老道士噎了一下,觍着脸道“贫道就是想去见识一下,听说京中同行甚多,以道会友……”
以道会友?骗子聚会还差不多。
“你……”
老道士正硬着头皮等下文,迟迟没等到,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诶?你这是咋了?”
季妧面色苍白,额头冷汗密布,一只手撑着围栏,五官都纠结到了一起,似乎十分痛苦。
难怪,刚刚瞧着她就不对劲……
老道士被针扎了似的,跳起来就去扶季妧。
季妧摆了摆手“晕……”
刚说出一个字,就趴到围栏上吐了个昏天暗地。
老道士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直接嚎上了。
“居士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还怎么蹭船去京城啊……”
嚎归嚎,行动也没耽搁。
老道士把季妧扶了下去,而后通知了尉大管家。
尉大管家还以为季妧中毒了,紧忙叫来随船大夫去了季妧房间,等待的间隙脸色那叫一个难看,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
姚嬷嬷眼角余光瞥向芸香,芸香低着头没有察觉,不过窃喜的心情隐隐流露了出来。
不一会儿大夫就出来了,尉大管家一脸凝重的询问情况如何。
“无碍,就是晕船。”
“……”
尉大管家沉默了一阵,道“抓些宁神的药煎了送过来吧。”
侯爷就有晕船的毛病,太医都给瞧过的,没得治,不然他们来关北就不会舍水路而走陆路了。
尉大管家想着,季妧既是侯爷的血脉,没准也有这个毛病,所以一早就建议过走陆路。
只是季妧不肯听他的,坚持走水路。
这不……不愧是父女啊。
屋内,小舟小曲站在床头,老道士站在床尾,正恨铁不成钢的跺脚。
“你说你,早知道你晕船,就该走陆路!逞什么能!”
季妧有气无力的躺着,一时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她真不是逞能,只是想赶时间,毕竟水路要比陆路快上不少。
尉大管家说,因为汉昌侯晕船,所以她十有仈jiu也会晕船时,她是嗤之以鼻的。
一口咬定自己不晕船,坚持走水路,不料打脸来得竟这般快,上船没多久就晕的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