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金不语:“莫非……是种子不成?”还恶意往下他半身扫了一眼。
金不畏:“……”完了!
定北侯府要同窦府结下梁子了!
他身后一堆人压低了声音议论:“莫非真给世子说中了?是种子不好?”
还有不忿窦路平日在营里趾高气昂的,目光不怀好意的也往窦路下三路去瞧,与同伴议论:“别是……没种子吧?”
窦路羞愤欲死,恨不得扒了裤子向大家证明他的清白。
人群之外,冷脸许久的郭子华唇边浮起一抹笑意,他现在可以确定了,世子就是奔着窦路才来的如意馆,就为着给嫡姐出一口恶气。
金不畏还欲做个和事佬,上前去拉金不语:“二弟,不可如此羞辱大姐夫,快快松开脚。”
金不语冷声道:“大哥这话说的好笑,窦路藐视侯府在前,欺辱长姐在后,你做弟弟的不为侯府的颜面着想,居然还要替窦路说好话,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感情长姐跟你不是一个肚里爬出来的,刀子落不到自己头上,你不觉得疼吧?”
金不畏的心思被她毫不客气的戳穿,当下比窦路还要窘迫,强压着怒气道:“你待怎样?”
金不语昂然道:“听说窦家门风清正,父亲才许了婚的,既然窦路欺辱长姐至此地步,又视我这个世子如无物,我这便绑了他去营里找各位叔伯评评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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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秦宝坤躬身将窦路三年间在金不语眼皮子底下做的事儿一股脑儿全都讲给金不言听,最后一记重锤是如意馆之事:“依世子的脾气,今日既然在如意馆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破了脸,便要大闹一场,为大小姐讨个公道。”
金不言多要强的性子,成婚至今无论受了多少委屈,总不肯在弟弟面前哭诉,知道金不语处境艰难,不愿意给她添麻烦,就怕她脾气上来惹下祸事。没想到一桩桩一件件,金不语全都瞧在眼里,且私下已经收拾过窦路不止一回,只是对方不知收敛而已。
“世子他……”她不由珠泪纷纷:“谁让他替我操心的?”
秦宝坤恭敬道:“大小姐不必伤心落泪,属下来的时候,世子有交待,他还是定北侯府的世子,只要他在世上一日,就要护着大小姐一日,大小姐大可不必忍气吞声跟这种人凑和过日子。世子还说,无论如何,他一定替大小姐讨个公道,不会再让姓窦的欺辱。如果大小姐有合离之意,就请随属下去军营,只要旁听便好,其余一概事由不用管,由他出面与窦家交涉。他还说,大小姐为了侯府的稳定而忍让,可也不见侯爷做爹的为了女儿的幸福出头。大小姐大可不必做此牺牲。
金不言早受够了窦路的嘴脸,只是苦苦忍着,听得秦宝坤之言,不由起身离座:“……可以合离吗?”
秦宝坤道:“自然!”他回想金不语使唤黎家哥俩绑窦路那凶残劲儿,半点面子不给,连件外袍都不肯让他套上,就那么当着暴怒的金不畏与看热闹的众人用一条粗麻绳将人五花大绑,跟拖死狗似的拖进了马车带走了,便要替自己主子说句公道话:“属下估摸着世子闹这一场,也是想让大小姐合离的,省得再受窦路的气。”生怕金不言优柔寡断,劝道:“世子都是为了大小姐过的舒心,万望大小姐下定决心!”
金不言心中又酸又暖,边拭泪边挺直了腰杆吩咐:“来人,收拾收拾我们去大营。”
幽州大营议事大厅里,定北侯金守忠黑着一张脸坐在上首,下面依次是留在营里的诸位将军,从万喻到卜柱、柴滔、叶锡元,还有金不言的公公窦卓窦大将军,均列席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