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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过儿子去摸她的手,在对方察觉到他的意图试图挣开之前,他“嘘”一声,也不知道是对儿子说还是对她说:“别动。”

果然她跟麟哥儿都不动了,他握着她的手,在黑暗之中露出无声的笑容,并且含着深浓的笑意开始讲故事。

许久之后,麟哥儿睡着了。

独孤默侧耳细听,姜不语呼吸平稳,似乎也睡着了。他悄悄起身把孩子挪去最里面,跟作贼似的贴在她身边,轻轻揽住了她的腰,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贴身……护卫?”忽然耳边响起姜不语的轻笑声:“独孤大人,原来你的贴身护卫都是这么‘贴身’保护你的吗?”

独孤默僵了一下,生怕她翻脸不认人,下一刻把自己从床上扔出去,立刻耍赖似的双手牢牢抱紧了她劲瘦的腰肢,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对啊!”在京中以铁面无私清廉公正不近女色而闻名的刑部侍郎独孤大人丢掉所有廉耻,把自己脸皮揭下来揣进怀中,忍着被她当场揭破图谋的羞臊窘意埋头在她颈窝,清朗的声线也沉闷起来:“反正你得贴身保护我!”还更紧的往她身上贴了贴,似乎生怕两人之间还留一点空隙。

“投怀送抱自荐枕席啊……”他听到她轻叹一声:“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放过了,那我岂不是……”她咬重了后面四个字:“……禽兽不如?”然后……狗世子就亲了上来!

侍郎大人欣喜异常,在她霸道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亲吻之下激烈回应,心中暗想我可再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了!

外面侍候的丫环从独孤默留下来之后都极有默契的在外面候着,中间还试图把麟哥儿带走,却被姜不语制止了,等到房里熄了等,又等了半个时辰,只听得房里极为安静,想来主子不需要叫水,终于回房去睡。

次日早晨起床,橙苗进来侍候,发现两人衣装整齐都已经起床,而麟哥儿跟只小猪似的占据了最中间呼呼大睡,看床上被褥便猜出昨晚一家三口的睡法。

姜不语向来皮厚,不大在意别人的看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未婚生子,足可见她随性洒脱,毫不在意世间条框,凡事只要自己愿意。

独孤默从小受教于当世大儒庭前,原本也是被灌了一肚子圣贤之言,后来又在刑部入职,背了一脑子律法条约,可是这所有的一切在遇上姜不语之后统统冰消瓦解,毫无约束之力。

他不但想不起来要用这些教条来指责或要求姜不语,甚至连自己也早已将所有教条抛诸脑后,只想与她在一起,随心而行。

相识数年,独孤默早已经发现,狗世子如同旷野之中的龙卷风,所过之处破坏力巨大,凡与她相交者都能被她颠覆认知,让人不由自主便随着她的想法而行事。

他坦然回视橙苗,仿佛他本来便与姜不语生活在一起,而不是昨夜突然留宿,还问道:“昨晚黎英审问出结果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