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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嘉渝瞪大了眼,想护住自己的衣襟,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躯体。

萧荆羽的脸色慢慢变得狰狞起来,“不是你的东西,就应该还回来”

风嘉渝浑身僵硬,后背窜上一股凉气,别过头,将视线移向了一边,试图反抗萧荆羽。

“你也配穿这件喜服吗?!”

萧荆羽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起来,取而代之的时候另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呼唤着他。

风嘉渝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揪着胸口大喘着气。

“你做噩梦了?”

他突然被人一把揽入怀里,鼻尖在那人结实的胸膛上撞了一下。

很痛。

周围很昏暗,只有月光从窗户外洒进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只不过是在做梦。

可明明知道这是假的,他仍然有一丝后怕,迟迟没有办法从那种恐慌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来放松情绪。

环抱着自己的手又紧了紧,风嘉渝被带着往他的怀里又嵌了几分,听见他低沉动听的声音从他头顶上响起。

“梦到了什么?”

“梦见我穿上了你白日给我送来的喜服,可是你说我是小偷,让我把这件嫁衣脱下来我不愿意,你就直接动手将衣服撕掉了”

风嘉渝的声音轻得仿佛一片落叶,一一将梦里的场景道来。

他茫然地靠在他的怀里,“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萧荆羽的呼吸微微一滞,几乎要怀疑怀里的人已经恢复了记忆,故意说这样的话来试探自己。

他微微将他推开了一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脸上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假。

如果是“真的”风嘉渝,没有这么精湛的演技,所有的情绪都会写在脸上,让人看得明明白白。

他没想起来。

萧荆羽本该觉得无趣,可内心深处却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重新将他纳入怀中,大掌扣着他的后脑,让他的脸埋在自己的颈窝处。

“没关系,这只是梦罢了,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或许是寡人马上就要娶你为后了,爱妃太过激动了?”

萧荆羽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三分安抚三分调笑,和平常没有任何差别,让风嘉渝慢慢地静下心来,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渐渐眼皮耷拉了下来,呼吸趋于平稳。

风嘉渝原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平缓安稳的度过,每日逗逗猫,晒晒太阳,浇浇花,和某个人拌拌嘴。

有时候甚至任性地想,以前的记忆就让它安安静静地躲在某个角落吧。

不找回来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