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颜色偏红棕的青年率先开口:“回殿下,扬州城内姓沈的人并不少,唯有一家,其子孙在京中当官,经属下再三确认,那应该就是沈太傅家的老宅。”
“嗯,可有细查?”姬容轻点下颌。
“查了,只是那沈宅是一座空宅。”
“空宅?”姬容眉心微拧,“怎么回事?”
“属下问过附近住户,原本这宅子里就只有沈家祖母和孙女住着,但早在三年前祖孙二人悄无声息地就搬走了,之后也有人打听过她们的去向,却传出了两个说法。”
说到最后半句,青年语气略有迟疑。
“什么?”
“其一,说是沈家老人身体不适去了山中庵堂休养,孙女不放心也就跟着去了。其二,”青年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人说沈家的孙女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老人伤心过度这才去了山里静养。”
姬容眸光一凝:“死了?”
青年点点头,十分确定地说:“是,那人说是死了,但真相到底如何,属下和阿未还没有查到。”
“这么多天,连个传闻都却确定不了?”姬容似有不满他们的效率,皱眉道,“难不成这庵堂能够隐身?”
青年忙道:“殿下,属下已经确定了庵堂的位置,只是这座庵堂并不与外往来,很是避世,我们去过三次都被拦在外面。”
闻言,姬容拧眉不语,半晌后他抬手摆了摆:“罢了,你们先退下,探访的事先暂停,过几日一道回京。”
两名青年暗自松了口气,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屋外院子,沈弋蘅正靠在一处柱子旁,听到关门的动静下意识往姬容卧房的方向瞧去,待看清出来的两个人,双眸划过一丝不解。
姬容的两个暗卫怎么在这里?
翌日,沈离音在院中用早膳。
桌上包括她一共三人,另外两人自然是姬容和沈弋蘅,这顿饭一如所想的安静沉默,偶有筷子轻碰到碗碟的声音都会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然而就是在这沉默之间,一个最不可能开口的人突然放下碗箸,启唇道:“一早便闻老师的老家就在扬州,今次一来风光果然与帝京不同。”
沈家兄妹二人同时停下了筷子。
“帝京亦有帝京自己的秀丽风景。”沈弋蘅顿了顿,回道。
“弋蘅说得也在理。”姬容点了点头,目光很快转向身侧的女子,“对了,听说离音自小在扬州长大,这次路过,可要回老宅瞧瞧?”
此话一落,桌上一片沉默。
沈弋蘅是因为姬容的提议,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而沈离音却仅仅是因为姬容的一声“离音”。
他怎么突然喊她名字,虽然“离音”二字算不得怎么亲密,可也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如何?”姬容见她不语,勾唇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