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怜惜地往后退,胳膊却误触到洗手池的开关,顿时,一道水柱倾泻而下。
“谢……”秦黛字不成句地喊,出口的声音,却软得像一片云,“谢斯白……”
短促地溢出一声吟哦,眼睛都湿了。
谢斯白左手指尖伸到水柱下,任温凉的清水沿着他手背,蜿蜒流至指尖。
他侧头,亲了下秦黛耳朵。
秦黛禁不住轻颤,她请求:“不要……”
谢斯白偏不答应。
他刻意分割她的注意力,眉眼间带了几分欲念。
“不要什么?”他像个检察官似审问。
秦黛的指尖,几乎陷入男人肩胛的肌肉。
耳垂被轻轻含住,秦黛想躲,却被他预料到般,提前一步扣住后颈。
落下的啃咬亲吻,比午间在那间杂物室更重更狠。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跑掉。
于是连撩拨揉捻,都带着几分轻佻意味,存了心地要引她沉沦其中。
“不要……亲耳朵。”秦黛终于颤巍巍地说。
后腰被勾住,秦黛被他抱着,从洗手台上离开。
谢斯白单手托抱,将那件衬衫从洗手池扔下去,掉进脏衣篓。
秦黛红着耳朵看他,谢斯白挑了下眉:“湿了,不能扔?”
说着,意有所指地,望了眼那件早已经皱皱巴巴不能看的衬衫。
“那么大一片湿渍。”
秦黛:“……”
她说不出口,只好亲自动手,去捂谢斯白的嘴。
他竟然因此笑了。
“秦黛,你是不是害羞了?”
秦黛不说话,紧抿着唇,不太想见人地埋进他颈间。
冷月藏进了云层,变成了只藏起了尾巴的小兔子。
谢斯白低头,鼻尖在她锁骨之上的肌肤轻蹭。
他的呼吸灼热而滚烫,秦黛低声问:“谢斯白,你是不是很难受?”
谢斯白的气息喷洒在她皮肤最薄的颈间。
“嗯……”他又去吻她,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一寸寸辗转至耳侧,“再忍就要坏了。”
花洒打开,克莱因蓝的裙子沾了水,片片洇湿的痕迹漫开,这颜色越发让人容易迷失。
秦黛努力维持呼吸,却无法让其平静。
水汽打着转上升,蒙在玻璃上,像一层雾,遮盖住整片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