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民众,包括军队士兵,党卫军,警察和所有的进步党党员茫然不知所措,在他们的心里,元首和总理是那样的亲密无间,杨先生不担任总理可以理解,但公然脱党就不可思议了。
国外的报纸也连篇累牍的记载了中国国内政局发生的变化,《泰晤士报》评论道:
“杨度内阁辞职后,已经隐隐预示着中国国内即将发生一场动荡,但谁也没有想到动荡来得如此之快,如此剧烈。在我们的印象是,李和杨始终是做为一个整体出现的,他们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曾经配合的是那样的天衣无缝,在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先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在帝国建立初期,他为中国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为什么现在他要背叛自己的事业?李又对此是个什么态度?
‘和平民主党’地建立,是中国元首在国内绝对权威第一次受到了重大挑战,而且是自己曾经最亲密的朋友发起的挑战,他会用什么方式来应付这场危机?武力取缔,还是任由它发展?我们无法知晓,只有静观事态的发展,但李所能采用的手段,也仅仅限于这两种而已。”
对于杨度的退党声明,元首府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仅仅是在一天之后由帝国的新任总理曾争发表了一个表示遗憾的讲话,同时曾争高度赞扬了杨度为帝国做出的贡献,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也许是政府的这一态度鼓励了杨度和他的“和平民主党”,他们开始在报纸上先是试探性的发表几篇文章,试探政府的容忍度,看到政府毫无反应,接着就是公开评击政府的现有政策,公然提出了“裁军撤兵,和平建国”的口号。
凭着杨度的威望,加上颇有鼓动性的文章,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和平民主党”就拥有了党员1630人,成为了仅次于“中华进步党”的国内第二大党。
受到“和平民主党”地刺激,一些国外留学回来的人,也纷纷成立了各种政党,鼓吹自己主张的思想,中国国内的局势在这一刻波荡不息。
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李国勇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
不过让他们失望了,李国勇一点动静都没有,做着和往常一样的工作,甚至还带着几位夫人公开视察了南京大学。
南京大学的学子对元首的到是异常欢迎的,在这些热血青年的心中,元首就是中国的希望,是他带领着中国开疆辟土,从一个胜利走向又一个胜利,在他们看来,不管出现了多少政党,他们只拥护李国勇所领导的那个政党。
而李国勇则告诉这些学生,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安心读好书才是第一位的,天踏下来有政府顶着,中国未来的建设和成长就得靠你们这些学子。
然后李国勇宣布再对教育增加60亿投资,以改善校园设施,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全国教育界的一致欢迎,中国政府这些年对教育的重视大家都看眼里,巨额的资金,不惜工本的人才引进,都是实实在在利国利民的好事。
紧接着,李国勇又视察了军队,中国的国防军从民族独立军开始就对他们的总司令是无限狂热的,而在不断取得的胜利面前,军人们更是对元首累积起了巨大的信心。
杨先生的脱党声明虽然在军队造成了波动,但随着几位高级将领稳定军心的举动,出于对元首的无比信任和忠诚,这种短暂的混乱思想已经逐渐趋于平静。
在军队中李国勇并没有说什么大道理,只是当着士兵们的面宣布了一件事,成立“军属及退伍军人事务部”,专门处理军人家属、退伍军人生活中的问题,解除军人的后顾之忧;退伍军人将得到妥善安排,保证每一个为帝国流血奋战的军人都将得到最好地待遇,得到优先安排工作的权利。同时设立“伤残军人特别基金”,负伤的军人有活动能力的,除了得到每个月的伤残补助,将获得一份轻松适合的工作,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将由政府供养一辈子,一直到去世为止。
说完了这些,李国勇掉头就走,在他的背后,忽然爆发出了连天震响的“元首万岁,帝国万岁”的呼声。
士子之心和军心的统一,隐隐暗示着李国勇地反击开始了;工商界历来都是拥护元首的,再加上有老丈人和曾道富把持,基本不用李国勇操什么心,况且这些商人的立场很简单,政府能为他们带来大量好处,他们当然拥护政府,“和平民主党”呢,什么东西也不能给他们。
政府控制的报纸开始对《和平报》开火了,大量反驳杨度理论的文章开始出现,其中提到的最多的就是元首如何将中国带到了强盛,而这种强盛又是靠什么来支持的;提到了海外殖民地问题,例举了大量事实证明殖民地给中国带来的好处和海外驻军的重要性;提到了保持一支大规模的军队将如何如何的重要等等。
民众开始琢磨比较两种理论谁对谁错,李国勇的优势就在于他累积起了的巨大声望,以及实实在在带给中国,带给中国民众的好处,渐渐地,民众开始觉得杨度先生的话有问题了,中国为什么能发展到今天,不就是靠着战争带来的胜利吗?
没有东北决战的胜利,哪有今天的和平?没有对日战争的胜利,那些倭寇怎么可能对咱中国俯首称臣?
一切正常秩序逐步纳入了李国勇的轨道,随即,帝国最高元首李国勇和国防部长赵声宣布,将在11月11日,中国帝国成立五周年的庆典上举行阅兵式。
这个消息让民众激动起来,自从帝国成立那一年有过次阅兵,可就再也没有过了,一时间“阅兵式”成立民间最热门的话题,什么党派之争,政见之争全部被扔到了一边。
在“和平民主党”总部,杨度的家里,忧愁不安的情绪却在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