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05年1月22日,星期天的时候,15万工人和家属走上街头,前面带队的是加邦牧师,人们唱着赞美诗,举着圣像和当朝的皇帝像,以及十字架和国旗,向东宫广场汇集。他们要向皇上呈递百万人签名的请愿书,恳求俯察工人的绝望处境,期盼圣上给予帮助。在请愿书中还要求实行8小时工作制,给人民以土地,实行政治自由以及建立议会。
传统上,俄罗斯的老百姓对皇上一直抱有崇敬之情,呼之为“巴尤施卡”沙皇,即怜爱子民如父亲的沙皇,万万想不到这位“父亲”预备下了子弹和马刀来凶狠残暴的对付他们。
中午,广场上的军队命令群众散开,请愿者继续前进,于是军队毫不犹豫的开枪射击,死亡让请愿的人群大乱,开始四散奔逃,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宪兵马队立即冲了过来,马刀飞舞,广场到处是一片呻吟和诅咒,此后,彼得堡的其他地段都响起了枪声。
2000平民的死亡,和尼古拉二世的凶残,彻底动摇老百姓对沙皇的虔诚信仰,几千无辜者的鲜血让人民对沙皇敬畏和幻想顷刻消失,屠夫的标记印在了“巴尤施卡”沙皇的脸上。这一天以“黑色的星期天”载入史册,此后,俄国人民和罗曼诺夫王朝正式分道扬镳,下层群众越来越乐于接受激进党派的鼓动。
此后到了十月份,将近200万人在俄罗斯几个主要城市发动总罢工和武装起义,沙皇派出彼得堡的精锐部队谢苗诺夫近卫军团前去镇压,在西方列强的帮助下,武装起义被残酷地镇压了下去,沙皇的地位得到了暂时性的稳固。
但是尼古拉二世的所作所为让沙皇的威严轰然倒塌,绝大多数的俄国人已经不再相信这位残暴冷血的皇帝。
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完全可以给予俄罗斯的激进份子以支援,不管在经济、政治,还是直接在军事上,推翻沙皇政权将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不知道元首是如何考虑的,不仅严令他们不得这样做,还铁了心要把沙皇政权维护到底。
“我的中国朋友,还有一件事我需要得到你的帮助。”说这话的时候尼古拉二世的脸上有些犹豫的神色。
“您尽管说,我将竭尽我的力量来帮您完成。”任晓晟还是一副谦卑的表情。
“现在俄国虽然有英勇善战的士兵,沉着冷静的将军。”尼古拉二世想了一下后说道:“但是我们缺乏武器,尤其是中国那种新式的武器,这也间接造成了我们在东线战场的失利。我知道你在中国的能量很大,所以你看是不是能够帮我搞到大量这样的武器?”
任晓晟微微笑了下,他本来就接到了命令想办法卖给俄罗斯大量的国防军淘汰下来的装备,现在既然尼古拉二世主动开了这个口,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陛下,您得知道中国对武器方面限制是非常严格的。”任晓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中国政府有着严格的规定,凡私自出售武器者,将会立刻被判处死刑,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见尼古拉二世脸上流露出了失望,任晓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说道:“但是我可以想办法帮您达成这个要求,我在中国的很多地方都有掌握着巨大权利的朋友,不过在价格方面或许会比较高一些,希望您能够谅解。”
尼古拉二世高兴地说道:“价格方面没有问题,一会我会先让人给你一张支票,由你支配去说服你的朋友,这个世界上办事情是绝对离不开金钱的,这点我完全能够理解。只要军事装备能够到位,我将全部采取现金交易的方式,绝不会让你吃亏的,我的中国朋友。”
“陛下,谢谢您。”任晓晟鞠了个躬:“我是一个生意人,只要有钱可赚,无论冒多大的危险都是值得的。”
伯尔沙尼库克上将帮尼古拉二世说道:“既然这样我将向您下第一批订单,十万支新式步枪,500到800挺重机枪,500万发子弹,这些您能办到吗?”
“一个月,我只需要一个月。”任晓晟有些得意地说道:“钱是万能的,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办到的。我甚至可以向你提供大炮,要知道我是一个很有办法的人。”
这以后“有办法的中国人”就成为了尼古拉二世和伯尔沙尼库克上将对任晓晟的一种称呼。这以后任晓晟将源源不断的武器运到了俄罗斯,在伯尔沙尼库克上将看来,这些武器远远超过了俄国军队正在使用的装备,因此他对任晓晟的信任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到了后来任晓晟甚至真的给伯尔沙尼库克上将弄来了十门105毫米牵引式榴弹炮,让俄国的上将惊讶得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与此同时,大量的财富也流向了中国。
正在他们商量着事情的时候,这时从舞会现场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惊呼,三个人好奇的把目光投了过去,却发现是皇后亚历山德拉·费奥多罗芙娜正在向所有人炫耀着那块钻石。
“我的朋友们,让女士独自在舞会等待可不是绅士应该做的行为。”心情大好的尼古拉二世笑着说道:“现在让我们一起轻轻拥抱着美丽的女士一起翩翩起舞吧。”
费奥多罗芙娜皇后看到任晓晟走了过来,满脸带笑的对身边的女伴说道:“这位就是这颗钻石原来的主人,中国的任晓晟先生,他是一位对我和陛下多么忠诚和慷慨的朋友啊。”
显然皇后的女伴中有许多人都认识或者听说过这个中国人,现在亲眼看到任晓晟大方的不可思议的出手,眼睛里都流露出了热切和贪婪的目光。
“您过奖了皇后。”任晓晟彬彬有礼地说道:“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孝敬而已,不值得皇后您如此的赞誉。”
“多么有礼貌的中国人啊。”费奥多罗芙娜皇后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在我的印象里中国人是野蛮落后,是毫无文明可言的,但是让我们一起看看面前的这位中国人吧,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