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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斯匆匆忙忙将乱成一团的l连编成若干个战斗小组,然后对士兵们说出了他领受到的命令:“我们要去夺取1016高地,否则我们就会输掉这场战争,小伙子们,跟着我一起勇敢的冲上去吧!”

l连的士兵们开始沿着山坡向山头冲击,他们背后不断发射的大炮似乎给他们壮了胆,这些美国士兵一边怪叫着,一边向山头扫射。整个斯莫利卡斯山附近,枪炮的红光使山谷变得通红,无数人为寸土的争夺而奔跑、射击或者死去。

密集的炮火让许世新营长亲自镇守的6连被压制在1016高地,等炮火停歇之后,美军已经攻到了阵地前沿。美国士兵们如发疯一样向山头猛烈射击,许世新和他的士兵门卧伏在战壕、掩体和散兵坑内,向愈来愈近的敌人射击。

枪炮声之中,许世新忽然发现阵地的左侧出人意料的安静下来,那儿有1排的一个班,他急忙命令1排长去看看,两分钟后,1排长满脸血污的回来了:“营长,左翼已经被敌人突破,美国人正在向这过来!”

原来,美军的炮火使防守左侧的青年师士兵蒙受了大量的伤亡,在美军冲锋之下,残存的中国士兵很快就牺牲了,美国人撕开了缺口,潮水般地涌进了1016高地。

“给我死死钉在这里!”许世新没有料到战情变化的如此之快,1016高地一旦失守,美军将能够比较顺利的向斯莫利卡斯山中间运动。

攻防双方的几百人开始为了争夺这个高地而展开了浴血苦战。山头上,敌我双方已经不再局限于攻或守,而变成了在山头上互相追逐的混战。

“立刻向团部请求支援!”许世新敏锐地感觉到他的连要守住这个山头非常困难,如果硬拼下去的话结局会非常之坏。重大的责任感让他不敢冒险,眼下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率领他的连队死守,以待援军赶到,控制住这个重要的高地。

通信员营了一声,很快就从阵地上消失了。

一枚炸弹在2排长附近爆炸,巨大的声响使他晕厥,当他醒来时,发现血从他的口中和面颊往下流淌。他坐了起来,前面立即亮起一团火光,有人在向他射击。他无比艰难的向左挪了挪身子,一颗子弹又将他的膝盖机碎了,他看清了前面几十米开外的一个美国士兵正在向他瞄准射击,那张狰狞可恨的脸,2排长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美国人的神情就象是在捕杀一只枪口下的猎物。

“狗娘养的东西!”

2排长用未受伤的一只膝盖在地上跪起,对着那个美国士兵射出了弹夹中几乎所有的子弹,对方无声无息的倒下了,但2排长他的胸膛也被打成了窟窿,两个不同国家的士兵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击中了双方。

一名青年师的年纪不大的小战士被两个美国士兵盯上来,小战士在山坡上跑着,一年不停地咒骂着敌人,一边用手里的半自动步枪向在山坡上追逐他的两个美国士兵不停还击。两个美国士兵一左一右,手中的步枪交叉向小战士射击,但却始终无法将灵巧的中国人击倒。但美国士兵却是一声不吭,象是认准了前面的这个穿着黑色军服的猎物,必欲将其击倒才肯善罢甘休一样。小战士飞快地奔跑,不时经过一些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影旁边,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仿佛是上天赐福于他,绊倒小战士的是一个青年师的伤员,他的双腿被机枪子弹打断了,正伏在一个土坑里向审计,在一闪而过的火光中他认出了这个奔跑着的人是自己的同伴。

“伙计,卧倒,别动!”

这个伤员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在高声呼喊的同时,他手中的冲锋枪急促鸣响,后面追赶小战士的两个美国士兵猝不及防,几乎是奔跑着将自己的身体送向了中国士兵的枪口,随后美国士兵一起颓然倒在了地上。

“好险!”死里逃生的小战士这才发现汗水早就湿透了自己的军服。

伤员却无动于衷,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烟蒂,放到了自己的嘴里,摸着盒被汗水浸湿的火柴,一连划了好几根才点着了那根烟蒂,他美美地吸了口,却发现才一口就已经燃到底了,他有些无奈地扔去了烟蒂,对小战士说道:“兄弟,身上有烟没有?”

小战士为难的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摇了摇头。

伤员遗憾地叹了口气:“我看你是才加入咱们青年师不久的吧?”

“恩。”小战士显然有些惊奇:“我以前是国防军的,后来被选中到了党卫军青年师,对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在咱青年师,不会抽烟的人可不多。”伤员莫测高深地笑了下:“还有,咱青年师的人可不会被两个敌人追得满山乱跑,那传出去可真丢死人了。”

小战士的脸红了下:“老哥你贵姓,多大了啊,能有三十了吧?”

“三十?”伤员笑了出来:“你老哥我今天才满25岁,怎么,看我显老是不,咱整天都风吹日晒的,能不显老吗?老哥我叫周大发,不过看来这个大发和发财一点关系没有了。”

“今天是你生日?”小战士看来还是个挺浪漫的人:“那我一定得找份生日礼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