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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停云看着洁白的瓶子,眼眶微红。

其实他很想说,这点药粉对于他背上的累累伤痕根本是杯水车薪,可岳停云依旧感谢地收下了。

“多谢宋姐姐。”

他又把眼泪憋了回去。

“三殿下此去山遥水阔,路途漫长。军营艰苦,沙场凶险,臣女还请三殿下珍重自身,好好保重。”

“停云知晓。”

宋青时想了想,取下腰间那块岳停云赠予她的玉佩,在上面系了一个平安结,握在掌心道:

“臣女在京城,等三殿下顺利归来。”

岳停云郑重地点了点头,刚想走出门去,蓦地又转了回来。

“宋姐姐。”

“嗯?”

“宋姐姐待停云如同亲人,却口口声声‘三殿下’、‘三殿下’地叫着,停云深觉不妥。”

“那殿下觉得该当如何?”

“不如宋姐姐……直接称我停云?”

“这可不成,不合规矩。”

“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你我此刻也不和规矩。”岳停云小声嘟哝道。

此等轻挑言论从岳停云口中说出来,带着一股莫名的喜感,宋青时一时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见她笑了,岳停云那张万年无波的冰山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那么,停云。”宋青时笑道:“若是没有旁人,臣女便当真要对三殿下大不敬了。”

“嗯,这样也好。”

岳停云这下满意了,握着宋青时给的那两个白瓷瓶子,出了妙手回春阁。

一声“停云”,往后长路漫漫,他皆无所畏惧。

岳停云在的时候宋青时没察觉,他一离开,宋青时才恍然觉知,自己重生以来,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围绕着岳停云而展开。

宋青时每次进宫不是在讨好岳停云,就是在想方设法让岳停云的路走的更顺一些。一时之间没了这人,她竟觉着生活少了些乐趣,怅然若失的。

宋青时每日在府上翻翻书、弹弹琴,偶尔和别人家的小姐一同去逛个庙会……原本是很平静美好的生活,宋杨氏却偏要给她找事做。

这日宋青时正独自一人在小院里看着深秋的落叶,娘亲忽然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