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带着些许打量,可那种眼神,又不会让从嘉感觉到被冒犯。
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的对视着,他不动,从嘉也不动,且还大有一副“要是我认怂我就是弟弟”的意思。
见状,晏书贺无声笑起:“那你先走吧,下次见。”
从嘉并没有告诉他不会再有下次见面的机会,点点头转身就走。
只是没迈几步,脚下就被什么大型物件扯住。
从嘉下意识垂眸去看,刚才还在晏书贺腿边疯狂蹭动的那只狗,此刻正咬着她的裤腿来回晃头摇尾巴。就好像是看见了心爱的火腿肠,两眼发光。
花花在她怀里“喵”了声。
从嘉皱眉,反射性的就要将自己的裤腿往出抽,谁知这狗跟磕了药似的,兴奋的不知今夕何夕。
察觉出从嘉隐隐有些不耐,看戏的晏书贺这才出声:“贝塔。”
“呜……”贝塔仍旧咬着从嘉的裤子,喉咙里发出两声忍耐的呜咽。
晏书贺拍了拍手:“她不是妈妈,赶紧放开。”
话音刚落,从嘉奇怪地回头看他一眼。
她怎么没听说过,晏家排行老三的贵公子有女人?难怪一年都没回国,这是找了个外国老婆。
收敛起思绪,晏书贺已经走到她跟前来了,弯腰挠了几下贝塔的后背,它这才蹬着后腿不情不愿的松开了从嘉。
“很久没见它这么兴奋,抱歉。”晏书贺重新捏住牵引绳。
从嘉的视线从他的手指重新挪回男人的脸上,神情困惑,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你隐婚了?”
晏书贺闻言,视线灼灼的落在她的脸上。
过了两秒,像是实在忍不住了,低头压着声音笑了,肩头轻颤,发出细微的气音。
-
“那他说什么了?”好友曲又宁追问。
从嘉神情散漫地靠着座椅,脚尖蹬着茶几:“那容我考虑考虑,隐婚这样的事儿,想想还挺刺激。”
会客厅爆出一阵大笑,曲又宁眼尾溢出泪花:“这人好骚啊哈哈哈。”
“是吧。”从嘉嚼碎嘴里的糖,“我也这么感觉。”
曲又宁忍着笑意,揉了揉眼睛认真说:“他跟晏则安真不愧是一家人。”
提及晏则安,从嘉嘴角的笑意慢慢变淡。
曲又宁看见她这样,琢磨片刻:“怎么想的啊,打算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