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怨恨埋在心底,就有了后来吴心怡接近从嘉的这件事。
原本从嘉以为,吴瑛只不过是跟从新林看对了眼,所以才会劈腿出轨。可她从头到尾都没想到过,竟然会是这样的蓄谋已久。
寒假即将过去,从嘉找到从新林,试图将这事情告诉他。
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吴腾辉推开门阻止了从嘉。
后来从嘉再回想,她只记得那天水真的很冷。
吴腾辉将她按在脏水里面,第一印象很老实的男人,笑得咬牙切齿:“你爸现在这样就是他妈的活该。他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我就在这里淹死你,看看你爸会不会当回事。”
“借点钱怎么了,是不给谁还了吗?”
“你爸比你还要该死。”
冰凉的液体往从嘉耳口鼻中灌进去,她细瘦的脖颈都被呛的发红冒起青筋。吴心怡匆匆赶过来的时候,从嘉已经几乎没了气息。
她靠在旁边,狼狈又颤抖,脑海中一片空白。
耳边传来吴心怡气急败坏的声音:“舅舅,你怎么对她动手了!”
吴腾辉:“老子的债让他女儿来还,怎么?不行啊。”
之后的话从嘉就再没听清楚了。
等她醒来,从新林坐在床边目光担忧的看着她。
从嘉反握住他的手,眼泪簌簌地往下流:“爸,我不喜欢他们,那个男人要杀了我。”
或许是真的被吓怕了,从嘉说起话来,都有些语无伦次。
“嘉嘉,别任性,咱们都是一家人。”
从新林摸摸她的脑袋说:“腾辉不是坏人,他刚刚也说了,只是在跟你逗着玩呢,一下子没把握住力度。爸爸等会儿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你放心。”
“别怕,爸爸会保护你的。”
在那个时候,于从嘉而言几乎没有过那样的一瞬间。
让她觉得活着也不过如此。
爸爸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爸爸了,他也在这年冬天,成了别人的父亲。
等到从新林走后,从嘉颤着声音报了警。
因为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吴腾辉只是受了口头警告。从嘉始终都记得,警察离开家之后,吴腾辉看过来时的那个眼神,阴森冷鸷,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有了在明城的这个经历,从嘉回到学校,就开始出现失眠焦虑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