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军事演练结束,大家伙就都能回去休息了,陈忠延想着许久没有聚聚,便邀请几个相熟的战友,去他们家吃饭,正好把白天的某些细节商量清楚。
卫肆年和陈忠延是多年好友,在战场上也是好搭档,如今分的房子一前一后,可以说是难得的缘分了,不过自打元江雪那事出来以后,两家就来往少了。
陈忠延这回特地叫了卫肆年,未必没有求和的意思。
“不是说楚同志最近回娘家了?你一个人回去吃饭也是吃饭,不如跟我们一起,人多还热闹些。”
卫肆年和楚红夫妻关系极好,两人三观一致,很多事情都有商有量,楚红又和沈淑文处得来,受妻子的影响,卫肆年自然对陈忠延观感不好,导致后面十多年明明住的很近,除了见面打声招呼,几乎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卫肆年冷眼看着陈忠延呼朋引伴,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陈同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要是假不知道,我对你的忍耐功夫也只能表示叹服。要是真不知道作为战友,我还是希望你把事实了解清楚。”
他说完连个眼风都不给陈忠延,转头就走。
陈忠延听的一愣一愣,站在原地和其余人面面相觑。
“他说的什么意思?你们有人知道吗?”
余下的人支支吾吾,就是没人应声。
“所以,你们都知道,就只有我不知道?”陈忠延忽然有中不好的预感,他忍着脾气。“那你们现在有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那个,忠延,我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事。”
“我、我也是,我家那位因为我昨天回去晚了,还跟我吵架来着,饭我们就不吃了,先、先回去了”
最后一人甚至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陈忠延的肩膀:“老陈啊,卫肆年说的没错,你、你回去打听打听清楚”
本来熙熙攘攘一群人,结果就剩下陈忠延一个人还留在原地,每个人对那件事都讳莫如深的样子,让陈忠延格外在意,心里不好的预感也越演越烈。
他沉着脸没说话,气鼓鼓的往家里走。
进了军区大院,别家房子都灯火通明,饭香阵阵,偶尔还有孩子的打闹声传来,只有他们家连一盏灯光都没有,静悄悄的,跟他早上离开时毫无分别。
陈忠延皱紧眉头,心中不悦更甚,他恍惚忆起最近很少见到元江雪,明明连个工作都没的人,竟然比他这个首长还要忙碌。想到今天战友们欲言又止的神情,他胸腔里沉着一股怒意,有气无处发。
不过儿子陈超最近在住院,元江雪说不定在医院里照顾孩子,这么想着,他心里略微好受一些。
但是战友们临走前说的话,像是一把刀悬在他的头顶上,让陈忠延很难不介意。
“小王。”
“首长,请问有什么吩咐。”
小王是陈忠延的警卫员,跟他很久了,家里的事一般不会瞒他,陈忠延对他也很是信任:“今天他们说的事你都听见了吧?虽然已经很晚了,还是辛苦你跑一趟,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一旦有消息,立刻过来通知我。”
“是。”
等小王离开,陈忠延才疲惫地倒在沙发上,今天训练,出了一身汗,浓重的汗味让他嫌弃的皱紧眉头,他叹口气,还是先去楼上洗澡换衣服,然后再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