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发涩:“在下小有积蓄,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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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停,芥川君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恐怖啊,动不动就是问题发言,”搭档大惊失色地截住他的话头,“我说我是穷苦应届大学生是说着玩的,其实就是想白嫖个带院子的员工宿舍!我有钱,之前在港=黑挣到的钱至今都没花完,给我住脑!”
“……真的?”
她胡噜了一把芥川的头发,泄愤似的:
“真的啊,骗你干什么。我要是人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哪还能想不开去搞园艺——总不能是因为椰糠土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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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园艺。
搭档浇花浇到一半,经常不经意一回头,就见到芥川不声不响地盯着她。
一开始她还会哭笑不得地数落他“堂堂祸犬,横滨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搞得好像我家护院犬一样是干什么,你来了好歹说一声啊”,后来习惯了,每次一准备摆弄花花草草,就提前搬个小板凳,上面摆好一瓶冰镇乌龙茶。
她很有闲情逸致地管这个叫“秘技·矛酱召唤之术”。
由于「矛与盾」不复存在,搭档不想戳他的伤口,于是一直有意地避免使用这个所谓的爱称,中规中矩地喊他“芥川君”。
唯一能听到她称呼自己“矛酱”的机会,竟然是这种时候,芥川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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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梦到她了,芥川心想。
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在那浑浑噩噩的四年中,他经常梦到搭档。
大多数时候是他们短暂的相处时光。
偶尔地,他会梦见自己连声质问她,而她始终一言不发,对他纵容又无奈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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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她的、带着别样意味的梦也不是没有过。他只以为那是赶上精力旺盛的青春期、搭档又是自己执念最深的女性的缘故,从来没有深想过。
然而,或许是与搭档重逢之后,多出了新的记忆,这次的梦前所未有地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