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洲低头瞅了瞅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自己,说好的只做朋友呢?大清早的就来这一出,他顿时有点小忐忑,会不会引起对方兽性大发,把他嗯嗯嗯吧!
没想到他有一天也会担心自己的贞/操问题。
他颓废的坐在床上,脸都臊红了,实在不知道还如何去面对刚才的乌龙事件。
直到门外的敲门声又想起,杨远洲才被惊醒一般,突然跳起来,迅速的穿好衣服,故作镇静的打开了门。
“有什么事?”
“我饿了,去煮面条。”廖晏廷无辜的笑了笑,一脸理所当然的吩咐。
“好吧!”
这次杨远洲煮了两碗面条,一人一碗。
“看着我干嘛?”廖晏廷吃了两口,挑眉发问。
杨远洲才回过神来,拿筷子戳了戳面,试探着问:“过了一晚上,我看你精神了不少,不然,我先走了?”
廖晏廷垂下眸,手稍微停顿了顿,继续吃了口,懒懒的说:“大清早不想听这个,吃完了再说。”
病人最大,生气不好。杨远洲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等两人吃完,把厨房收拾干净,才又试着问:“我真走了?”
廖晏廷正趴在沙发上玩手机,闻言头也没抬,冷冷道:“可以。”
“啊!”这么爽快,这次轮到杨远洲惊讶了,这样的语气让他心里很不适应,都不挽留下吗?不按常理出牌,和剧本不符啊。
“怎么?”廖晏廷侧过身子,转头嗤笑着说,“舍不得?好了,你也忙活一晚上,也挺累的,我早上也给杰哥联系了,他等会找人来照顾我。”
杨远洲眼皮一跳,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试探问:“杰哥喊的?不会是恒恒吧!”
廖晏廷已经趴回去继续玩,头也不抬的恩了一声。
这次轮到杨远洲犹豫了,他左右走了两圈,才鼓足勇气疑惑问:“那个...你之前不是说把恒恒删了吗?”
“嗯!”
“我觉得杰哥喊他来照顾你,不太妥当。”
“嗯?”
“就是......”杨远洲还没有憋出过一二三来,门铃就响了。
“应该是他到了,去把门开了吧。”廖晏廷理所当然的吩咐。
杨远洲一梗,心中憋着气,大步走到门口,把门拉开。竟然真的是恒恒。
初升的太阳透过走廊的窗户照射进来,恒恒身着浅色的休闲服装站在阳光下,额头的发丝被映出亮丝丝的光影。
“你好,你是?”恒恒温和的笑着,提着礼品站在门口有礼貌的询问。
杨远洲看着精心打扮的恒恒,对比了下穿着邹巴巴家居服的自己,心中赫然,他微怔了下,看来恒恒真的已经把他忘了,才犹豫的开口:“我是他同事,你……先进来吧。”
恒恒含笑的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把杨远洲认为是廖晏廷的下属,客气的问:“嗯,晏廷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等杨远洲回复,恒恒已经丢下他,速度进屋跨步往客厅走去,他把礼品放在茶几上,认真的打量了下已经在沙发上坐好的廖晏廷,摇了摇头叹息说:“你呀,就是仗着自己身体底子好,平常不注意,看吧,这次也算是吸取了一个教训了。现在好点了没?”
“好多了。”廖晏廷回复到,又抬头望着杨远洲懒洋洋指挥道;“先倒杯水吧!”
“哦。”杨远洲勉强的笑了笑,转过身去接水,在心中唾弃自己,为何十分狗腿的,好像控制不了啊。
途中还悄悄回身打量了下坐着的两人,好像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谢谢。”恒恒接过杯子,客气的道谢,又偏着头对廖晏廷调笑道,“怎么,是不是杰哥不给我打电话,你就不联系我了?”
“哪有,这不是看你工作忙吗?一点小问题,有什么好说的。”
“这还小问题,听说在家都休息一周了,还不严重吗?”恒恒收起笑容,不认同的说。
廖晏廷是心里有创伤,面临失恋的风险,才在家自暴自弃,当然这肯定不能明说,只能摇了摇头,含糊的回应:“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是看今年年假还没有休,就顺带一起了。”
恒恒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他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问:“这是你们部门的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杨远洲一直在侧边的沙发安静如鸡般的坐着,听到恒恒提到他,不由得挺直了腰板,睁大眼睛望着廖晏廷看他如何说。
廖晏廷的目光越过恒恒,看了下杨远洲,吃吃的笑了声:“不是我们部门的,一个公司的。”也不愿意多做介绍。
恒恒对此也不感兴趣,反而十分关怀的询问起廖晏廷的身体来。
杨远洲看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聊了半个小时,虽然基本上都是恒恒单方面发问,但耐不住问题多呀,水都给续了两次了,真想打断他们问下,喝这么多水不想上厕所吗?
最终还是廖晏廷没有坚持住,先找了一个借口溜去卧室了,留下一个烂摊子。
剩下两人,恒恒这才仔细打量了下对方。
“晏廷休息的时候很少和同事在一起,你和他关系挺不错的吧!”
杨远洲心中默然,关系是不错,说出来怕吓到你。他也只能这么想想,不慌不忙的回答:“还行吧,普通朋友关系。”
恒恒心中略有点疑惑,迟疑道:“晏廷的交友方式我还是知道的,你是他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对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杨远洲淡定的说出了名字。
“听着挺耳熟的。”恒恒狐疑的说,也不在意,“下次聚会你也和晏廷一起来吧,人多热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