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
“我不好意思。行了吗?别说了,你现在长大了,你别那么黏人了。”
邢烨然哪敢再继续缠着薛咏。
他伸了伸手,又收了回来,握紧拳。
晚上,邢烨然梦见了大哥。
大哥是个性格温柔的人,很少冷着脸,一旦生气,就会显得特别可怕:“邢烨然,你想做什么?”
没别的话。
一整晚,翻来覆去只在不停地质问他“你想做什么?”。
邢烨然惊醒过来,发现自己发了一身噩汗,他战栗地喘气,试图使自己的心情能平复下来。
薛咏也醒了:“你怎么了?”
邢烨然低声说:“没什么,做了个梦……”
薛咏去给他倒了杯温水,邢烨然确实口渴,把水喝完,对上薛咏关切的眼神。
邢烨然错开相接的目光,他现在光是随意地被薛咏看一眼,就会觉得心尖发烫。
无论如何都忍不住。
薛咏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今天受风着凉了啊?好像有一点点热。”
又去拿体温计。
量出来体温是有一点低热。
薛咏冲跑了一杯药给他喝,怪心疼的:“你好好盖住被子睡觉。明早上要还是低烧的话,我送你去医院。”
邢烨然重新睡下,这次没有再发噩梦了,只是睡不踏实,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有,他不敢入梦。
不过第二天睡到十点起来,体温已经正常了。
薛咏不在家。
邢烨然问在客厅写作业的苏俞:“薛咏呢?”
苏俞说:“七哥早上接了一个电话,出门去了。”
中午薛咏给他发消息,让他别等了,做顿饭三个小朋友一起凑合吃一下,或者直接叫外卖。
等到下午,薛咏才一脸凝重、唉声叹气地回家。
邢烨然一看他皱眉就着急:“怎么了?哥,有什么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