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唯独重生回来,他没能寻到机会,碰都碰不得。

也不知何时,他才能与翊安能像寻常夫妻一般恩爱,相知相守。

只知道凭今日结下的梁子,今日无望。

真是个爱生气的小姑娘。

从前齐棪为此头疼,不得办法哄,统统冷漠处之。

再后来嘴皮子被她带得厉害起来,吵架能吵上几个回合了。

下场是守了几年活寡。

罢了,慢慢来吧。谁让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就该围着她转,哄她高兴。

听到齐棪莫名其妙地叹气,翊安懒得理,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玉奴赏的这酒壶极小,统共没几口酒。

她放在手里把玩,纳闷这酒有何特别之处,为何说得很珍贵似的。

放下酒壶,端起玉樽,谨慎地闻了闻味道,一股诱人的花香钻进鼻子里。

在齐棪的眼神阻止下,翊安再尝了口。并不烧喉,反而清甜可口,很适合女子喝。

不难喝,又肯定没毒,不知齐棪在闹什么。

她想忍住不跟他说话,显然很难,沉默是最痛苦的事情。

于是凑过去,狡黠地眨眨眼:“王爷担心里面有风月散吗?”

氿仙阁由于阁内有禁令,这类的东西没听过。但正儿八经的秦楼楚馆里,春.药是必备,风月散则是雅称,翊安略有耳闻。

放在从前,齐棪必要板着脸教训她,女儿家怎可知道这些。

如今的齐棪摇头,暧昧笑回:“若里面有那种好东西,不用旁人,臣必灌殿下喝完,何必拦你。”

“……”大可不必。

翊安心道自己还没那么宁死不屈,要你灌那么多才从你。

她没敢说出口。

怕齐棪哪天真灌。

献寿礼环节,是翊安最喜欢的。

拈花起舞的舞姬纷纷退下,裙裾像朵花一样,齐棪这回没看。

众人依次捧礼而上。

其实年年没什么新意,珍稀字画,古玩文物,武器马匹,不一而足。

比如齐棪送的是柄削铁如泥的短剑,洋洋洒洒说了一堆话,最后才点出此剑的名字是“千秋”。

翊安心想你送把木剑,取名“万岁”,不是更省事。

而翊安所谓的大礼,却是双孩子穿的鞋,上缀宝石珍珠,绣着虎头。

众人不解。

皇帝却拍案大笑:“果然还是皇姐最知朕心意。”

满殿顿时屏气凝神。

魏琇扫视一周,难掩得意道:“皇后已有龙子。”

齐棪想,这出跟前世一样。

皇后前几日诊出喜脉,若是个皇子,便是嫡长子。

皇上年轻气盛,不肯藏着掖着,当成丰功伟绩来炫耀。

于是便托翊安之手,在此告知众人。

齐棪垂下眸子,不久后,灵妃娘娘也将有喜,皇帝会很高兴。

而这两个孩子都没生下来,两宫的奴才几乎被杀了个尽。

从那以后,皇帝便从原先的脾气大,变成后来戾气大到抬抬手,便千人流血砍头的暴君。

今生,齐棪自是不想魏琇变成那样。

百官纷纷起身,恭贺皇帝皇后。

齐棪朝阮镛实看去,见他脸上挂满笑,全然看不出情绪。

他知道,阮镛实比谁都不希望皇帝这么快有子嗣。

送完寿礼,那位南陈的俊美使臣端樽出列,恭敬地给魏琇行了个礼。

“臣江昀祝北祁陛下万岁长寿,祝祁陈永世交好。”说罢展开一幅亲手画的贺寿图。

江昀?

翊安觉得熟悉,“这名字我仿佛在哪里听过。”

齐棪低头轻声道:“江昀江圭原,南陈赫赫有名的丹青圣手,一幅画值得上一座王府大宅。”

前世来的不是他,是个白发老头。

造化弄人。

“竟是他!”翊安目带欣赏地看去:“这么说他才貌双全?”

齐棪面带微笑地冷哼一声,“的确,此人画艳图更是一把好手,据说南陈的花魁曾争相在他面前脱衣裳,已成一段佳话。”

仗着出身好,如此德行也能来做使臣,实在有辱斯文。

翊安夸道:“足够风流,有才子风范。”

齐棪:“……”

此时此刻,真想把她打昏带走,免得她神志不清,被乱七八糟的男人骗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