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何:让他接着往下讲。他竟然还教育我,气死我了。

杨:我想他爸是想留下来看看他,才和别人在门口聊那么久的吧。

虾:嗯……不过小杨警官还是应该认可一下何医生的努力嘛。

杨:嗯。所以我想说……

虾:什么?

杨:我老公好帅哦。

第143章

“我们的计划是在入口处截住他,”建筑图放大了打在屏幕上,缉毒队的刘队长换了一个颜色,标注位置,“姜成虎这个人本来就多疑,经过前期几次交涉,他恐怕起了疑心,这次肯定会提高警惕。确认目标前切勿打草惊蛇。”

这几句话他重复了好多遍,谨慎得不能再谨慎。毕竟这个人已经在档案里静静躺了八年。四年前缉毒队抓捕姜成虎失手跟丢了车,再未有过他的直接消息。这一次银港广场坠楼的案件,杨烁他们查到一半发现牵扯上毒品,竟和缉毒队手里的线索串成一串,意外揭开这个窝点。

姜成虎是个刀尖上舔血的凶徒,早年间活跃在山西一代,后来在帮派斗争中转移到了沿海,不知怎么牵上线做起了毒品生意。这回为了抓他出动用不少警力,还出动了特警。如再失手,又不知等到猴年马月,多少毒品要流入市场。

杨烁他们几个跨省开了三小时车过来,却又显得有点多余。参加这次行动的人太多了,当地警局的会议室站都站不下。

“来掺和你们破事,我们自己都忙不完呢。”杨烁顺手揽上缉毒队的一个同期。对方行动在即有点紧张,推开他:“行了吧,你就说说。谁像你,一天天的心态这么好。”

真到了晚上,杨烁也就记不起别的了。他们和特警一起,一双眼睛只盯着侧门。七月份夜风吹多了还是有点冷。这边只北了三小时车程,气候却大不一样,早晚温差大。加上整个人聚精会神的,皮肤上一层似有未有的冷汗,起鸡皮疙瘩。

杨烁低头看看表,比预计时间已经过了六分钟,一点动静也没有,那边也没有消息。姜成虎交易一向守时,过了时间不来大概率是不会出现了。

“队长,不会黄了吧?”

“再等等。”

地下车库和主楼并不相通。这段时间内车库共进了四辆车,确实也有四波人从车库走出来,并未发现姜成虎或其它名单上的人。但杨烁总觉得不太对劲,说不清为什么,四周的空气都让他觉得犯人已经来了。六分钟,假如他真的按时进了这栋大楼,此时应当已经发现那个约定交易的房间空空如也、一切都是一张网了。

看着不远处车库入口的光亮,杨烁忽然一惊,拔腿就跑:“车库!地下车库!”

蓝黑色钢笔在纸上走走停停,何峻凌把电话开了免提,那头夏语冰像是困得睁不开眼:“什么事儿啊?”

“没事,突然想起来,问问你在急诊还能待多久。”

“八月底,九月就走了,”那头夏语冰打了个哈欠,“有段没见了。你明天是不是有空?我明天休息,叫吕闻名出来吃个饭?”

“我们两个休息他还上班呢。”

“他又不加班,下午呗。”

何峻凌听着她没心没肺的声音,不由笑着摇摇头,笔停在纸面上晕开一点墨。

“我不行了,我快困死了,明天下午我去找你……”

他听见夏语冰声音里夹着打不完的哈欠,神志不清要挂电话,匆忙喊道:“等等!”

“还有啥事儿?”

没,没事了,只是想再听听别人的声音。何峻凌声音顿了顿,笔下也没了形状:“没事,明天见。”

明天见。他闭上眼睛揉揉疲倦的额头,蹙起的眉梢仿佛将将入冬时最后一片树叶落尽的悲哀。窗外是夏盛极时的浓夜。他不过是一只鸣虫,趁着黎明到来前,在虚妄的永夜中肆意欢歌。

不出事儿,小杨儿说人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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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长悲。我说。表情平静,甚至带有温柔的笑意。

你说这样的我让你陌生,让你害怕,让你感到寒冷。

你说我让你暴躁,让你感到自己的渺小无力。

我知道,在这阳光明媚的春日,你透过我的眼睛,看见了盛夏的深夜。

这强大的精神力量本不属于我,我的朋友,我只是受这强力压迫的一只鸣虫。

在永夜之中,在黎明到来之前,一边悲泣,一边欢歌。

第144章

我亲爱的,

抬起笔我竟不知该怎么称呼你了。

我的光,我的爱,我的救赎,我余生所依。

想来无名指套上了那个取不掉的银环,我们就互为彼此的丈夫。可是违背誓言的我怎么还对得起这个称呼。所以我住了笔,简简单单称呼你为亲爱的。因为有“爱”这个字眼就足够了,让你知道我爱你,可以重复这三个字直到生命的尽头。

纸有大小,笔会写尽,可是我有太多的话要对你说,如果可以,一辈子都说不完,哪里是薄薄两页纸足以承载的。如今时间要我从中挑出重要的两页,我什么都舍不下,连琐碎的问候都舍不得。

单单除了那句对不起。想必我对太多人说了太多对不起,自己都听得厌烦,你也听腻了。可挤在喉头第一个冲出来的又是它,像个顽皮的小恶魔。我好想关它回去啊,可是将死之人,连最轻的恶意都使不出了。

对不起,我的爱人。

死亡是否能让生前分开的人靠得更近?

这实在让我不甘亲爱的,实在不甘。我并不相信什么来生再见的鬼话。若是此时你恰好爱着我,我也无可救药地爱着你,为什么偏要把相爱留到来生?

我必须承认,剥去了一切矫饰后,这不过是一场悖德的狂欢。自始于伊甸园的苹果,我是怎样亲手给自己套上了枷锁?是身为男性利用女性的好感,是身为医生利用患者的依赖,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到了这种时候,于个人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是柴米油盐堆砌出的、那个仅容方寸的、脆弱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