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捏住茶杯的手紧了紧,而后仰脖,将里面的液体饮尽。
液体顺着喉管流下,没有半分茶的清香,反而被他尝出无尽的辛辣与苦涩。
像酒。
白玉堂将茶杯放下,有些不耐烦:“你到底知不知道位置?”
鸾素看了他一阵,忽然自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地图来。
她将地图放在桌面上,手指摁在上面。
“我劝你最好还是再想一想——这件事你没同展昭说吧?”
白玉堂沉默,心有一点下沉。
半晌,他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他问:“在你们那边,他过得好么?”
鸾素反问:“你是指哪方面?”
白玉堂心有点堵,忽然不想问了。
“他挺好,未来会有一个很爱他的姑娘。”鸾素好似知道他不想听什么,却故意说出来戳他的心。
白玉堂手指微蜷,那一瞬间,他好像突然就释怀了。
“别跟他们说。”白玉堂没头没尾的丢下句话。
鸾素知道他是想让自己为他瞒着去悬泉的事情。
“悬泉见血才会开启——普通人血不行,要找到帽妖当初撒的种子。”鸾素说到这一顿,不确定的问他,“你真的想好了么?”
白玉堂一把抓起桌上的地图:“少废话。”
鸾素叹息一声:“既然你心意已决,于情于理我也应该送你一程。”
*
展昭跟随王朝一起回到衙门。
两人没惊动守卫,直接绕到后门,□□而入。
“当时是什么情况,你具体说说。”
王朝想了想道:“我跟着冯锦年,看他在前厅秘密接待了几位富商,之后有人匆匆进来跟他通报了什么,他便辞别富商赶往书房。我一路紧紧跟随,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再一眨眼,人就没了。”
“书房里面你查过了吗?”展昭问。
“查了。”王朝道,“没人没密道没暗门。”
展昭轻轻皱眉,这听上去好像同先前的老板娘一样,毫无预兆的凭空消失。
……是鸾素所说的破坏“规则”吗?
两人避开巡逻守卫,直奔冯锦年的书房。
王朝指着前面的一块假山石道:“我当时就躲在后面,看他从眼前走过。”
又十分确定道:“那人肯定是冯锦年,我跟了他整整两天,眼皮子都没眨过几回,绝对不会出现掉包的情况。”
两人按照王朝所指,沿着冯锦年走过的路线重新走了一遍。
直到书房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