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萧很白,朦胧月色铺在他的侧脸上显得他更白,长长的睫毛投下的阴影直接覆盖在了他的下眼睑上,他发现靳萧的眼睛是琥珀色的,那颜色很像史前遗留下来的宝藏,高挺的鼻梁显得他整个人都很英气,靳萧的唇也很薄。
薄唇的人最薄情,以后谁喜欢上靳萧肯定就惨了。
这是顾北此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好了。”
靳萧直了腰,将手里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里。
“傻不傻啊,打架还能伤到自己。”靳萧瞥了顾北一眼。
顾北缩着肩膀给靳萧翻了个白眼:“你当谁都像你似的练过?”
“你怎么知道我练过?”
“我又不瞎。”
“...”
靳萧不再跟顾北进行这个话题,又重复了刚才问过的:“不去烧烤店,你打算怎么办?”
顾北忽然就泄了气,他能怎么办。
白天要上课,他只有晚上有时间,年龄又不够四处招工都没人敢用他。
他有些疲惫的摇了摇头。
活着这两个字是世间听起来最简单,但做起来却是最难的事,能够完整的完成一呼一吸就算活着,可这一呼一吸之间的需求、奔波,足以让一个人焦头烂额。
“不然...”靳萧看向顾北身后空着的半张床,“不然这样吧,我租你半张床,每月付你一千五的租金,押一付三,怎么样?”
顾北沉默的看着靳萧,几秒钟之后他抬手探上了靳萧的额头,略作停留,他收回了手,喃喃道:“体温正常,没发烧怎么就糊涂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就当你在跟我开玩笑。”
顾北觉得靳萧刚才一定被红毛打了,还是打了脑子。
“我说真的。”靳萧急迫的解释着:“我家那房子太大了,我爸常年不在家住,我一个人很不习惯,我来你家住,当然也要在你家吃,来住要交房租,来吃要交餐费,我还觉得只给一千五会不会太少。”
“靳萧。”
“在呢。”
“你是不是困傻了?家里那么大房子你不住,那么多有档次的餐厅、外卖你不吃,打算来我家住来我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