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说这么早哦小妹妹,凭此符,可随时兑换一个冷酷校草,使用时效不限,使用功能不限。”
马志远进教室的时候,朱星吉已经小赚了一笔,见到班主任的身影便连忙把手机收款码藏了起来,抱着只剩半袋的牌子蹿回了座位。
路过马志远时,他还拜了个晚年:“哟!马老师,新年好嘿,您看上去又年轻了不少!”
马志远手里卷着本书,赏了他脑门一下,这才笑眯眯地走到讲台上站定,注意到了旁边坐着的余虓烈,看到对方这一身打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可很快便笑了起来。
“过年前有同学反映我们班上某位同学找哥哥来代考,为了解实情,我与对方家长打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其家长再三表示,该同学家里一脉单传,根本就没有哥哥。”
马志远走下讲台,拍了拍余虓烈的肩膀,玩味地问:“那么,这位帅气的‘哥哥’,怎么又跑到我们班上来了呢?”
众人哄笑,朱星吉还起哄大喊:“可不是嘛!这‘哥哥’还敢考年级第一,气死好些个人。”
他说前半句时笑得开怀,后半句话却阴阳怪气,指的就是那日造谣污蔑的几人。
余虓烈此刻漫不经心地站起,他背对着众人,高大的身影笼下一大片阴影,将或友好探寻、或真情憧憬、或嫉恨怨愤的视线统统抵挡住。
他重复着第一次在这个教室里做的自我介绍,声音轻飘飘的,却让其他人情绪高昂:“我是余虓烈,x-i-ɑo-xiɑo,不叫余虎烈,也不叫余彪烈,更不叫余九虎烈,更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朱星吉兴奋地吹了声口哨,他抱着小眼镜同学的胳膊,兴奋地大喊:“我以前就觉得他这段开场白过于装相,但没想到放在今天能这么帅!太酷了!”
其他人也鼓起掌来,只觉得现在这个光芒四射的背影和之前那个又土又弱的人渐渐重合,此刻他们回想一番,其实无论是哪个他,的确都能第一时间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最后是马志远笑着喊了停,他看了看腕表,早读课快要结束了,便掐着点宣布了一件正事。
“春季运动会又要到了?我要报名,我的阑尾已经不在了!”朱星吉一马当先,他还为上次训练了小半个月,最后因为阑尾炎放弃比赛而耿耿于怀。
马志远摇了摇头,神秘兮兮道:“知道我们学校的校庆是哪一天吗?五四青年节。”
他清了清嗓子,微笑着继续道:“今年是我们学校创办的第四十周年,学校将在五月四日当天举办大型文艺会演,届时会开放礼堂,邀请家长们前来观看表演,而你们,那时便是舞台上的主角。
“学校鼓励大家推陈出新,创新作品,所以大家要是有节目想要表演的话,找文艺委员报名,之后会由学校审核。”
马志远端起茶杯抿了口枸杞茶,优哉游哉地看着台下众人:“你们好好准备准备,每个班最少出一个节目,看你们的了。”说完,便捧着茶杯走出了教室。
坐在第二组正中位置的文艺委员周滢滢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这样的大型表演,不知道要耗费她多少时间和心血来统筹安排。
周滢滢的同桌拍拍她的手,出主意道:“你可以找几个人来一个小提琴合奏嘛,走高大上路线,肯定能行。”
周滢滢摇了摇头:“太难找了,而且我期末考试考砸了,我爸妈已经不许我碰小提琴了,我还是下课去找马老师推掉这个任务吧。”
她们说话声音不小,坐在前面几个位置的余虓烈听见,却低头沉思起来,伸手摸了摸桌兜里塞满的武侠书,心中有了主意。
待下课铃响起时,周滢滢从他的座位路过,他便起身跟了过去,在办公室前的走廊上喊住了她。
余虓烈双手插着裤兜,一条长腿朝前晃了晃,痞气十足,看过来的眼神却十足诚恳:“周年庆的节目能交给我来安排吗?”
之后的三天,无论是上什么课,余虓烈都低着头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写写画画,不知在捣鼓些什么东西,偏偏老师们都看出他开小差,却拿他没办法。
谁能拿一个脸皮厚如城墙的学霸有办法呢?对,重点就在于他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