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阙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淡,“以后孤同你在人前演一对夫妻,人后随你,如何?”
听起来像是在商量。
“殿下何必如此。”柳盈月垂下眸子,面色平静,“只要殿下吩咐,臣妾不敢违背。”
气氛僵持。
半晌,裴阙才道:“孤同你说笑。”
没有人笑。
为了缓和气氛,裴阙转而正色道:“皇祖母的病,孤一直让太医院注意着。”
“你之前寻的是什么神医,不如接到宫里看看。”
裴阙身为太子,寻个人轻而易举,但还是想让她回答。
柳盈月想了会儿道:“永安堂,张简。”
显然裴阙对这人的名讳并不熟悉,应了一声,对外吩咐道:“容安,南城,永安堂。”
临近尚京南城,各种喧嚣夹杂交织,交谈声从厚重的厢帷中闯进。
裴阙很轻地蹙着眉。
永安堂地处在南城中繁华地段,门面也大,柳盈月下来时,有一个丫头出来迎接。
“师父正在里头抓药,请随我来。”
柳盈月听说张简收了个小徒弟,名叫南星,这个便应当是了。
南星早听说过自家师父的事迹,却从没见过柳盈月本人。
眼见那人刚下马车,南星便有预感,必然是传闻中的太子妃没跑了。
但见到她时,还是惊了一下。
即便是心中早知太子妃生的艳丽,她还是暗暗地感叹,其实还是温柔占的多一些。
太子妃却没立马随她走,而是停下,默然地等着,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位。
那个男子从马车上轻盈走下,眉眼清秀,面色冷峻,有睥睨一切的非凡气度。
立马能叫人感受到威压。
南星瞬时感觉有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