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起身时,她下意识抻了下有点酸的手臂,两边肩上便落下了一双手。

白倾倾也没个准备,本能地就躲了一下。

安玉祁看了她一眼,无言道:“躲什么?”

白倾倾想起他握剑射箭时的那股气力,还是摇摇头说:“别了吧,你手劲大。”

他手劲虽不小,可难道还会捏疼了她?

“不会的。”安玉祁说着,将白倾倾拉回坐下,掌心覆在她肩头轻轻揉捏起来。

安玉祁帮着她按摩,力道恰到好处,片刻后问她:“如何?”

白倾倾转动了下脖子,评价道:“还挺舒服。”

安玉祁便道:“捏一辈子可好?”

白倾倾弯着唇笑了:“好啊。”

安玉祁怕她脖子也酸了,掌心慢慢从肩头移向了后颈:“这儿呢,舒不舒服?”

白倾倾享受了起来:“舒服的。”

“这边如何?”安玉祁按到了某处,发现不是很好,怀疑倾倾是不是一直睡得不够好。回头他就吩咐人安排,安府以后定要选用最好的软枕。

白倾倾被按到不适处,低呼道:“嘶疼,你轻一点啊。”

“这儿疼?那我轻一些。”

到了用膳的时辰,长鸣等来等去没见他们二人有动静,坐不住就想过来敲门催催。

嫂子人都来了,他想跟师兄和师嫂坐一桌一起吃个饭啊。

然而才一走近,就隐约听到书房里传出来的声音。

听着听着,他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迟疑半晌,抬手摸了摸好不容易养好伤的那半张脸,决定还是忘记这一切,回去自己吃吧。

白倾倾被安玉祁按捏了一阵,感觉浑身筋骨都松快了。之后又一起用了晚膳,才离开的安府。

安玉祁倒是想送她回去,不过白倾倾觉得麻烦,就没让。

长鸣在门口跟嫂子道了别,回身看向安玉祁时,眼神十分复杂。

他都不知道,他师兄怎么是这么个人。才欺负了人,竟还让师嫂独自回去。丝毫不知怜香惜玉。

白倾倾一走,安玉祁便收起了他的温柔脸色。他见长鸣眼皮抽抽,冷冷问道:“你眼睛有问题?”

长鸣忙道:“没有!就是困了。”

他伤没好,最近不想同人比试了。也就只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

白倾倾回去没多久便歇了,第二日一早醒来,听春芙说了,才知安府的马车竟早早等在外头。

她收拾好后,出府上了马车,就看见了里头坐着的安玉祁。

“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让春芙叫我。”白倾倾被他拉着坐在了身旁。

“不想吵醒你。”安玉祁顿了下,便说道,“又开始反噬了。”

上一回遭受反噬时,他正忙于提亲之事抽不开身,生捱了一日,白倾倾还是第二日在院子里瞧见人才知道的。

白倾倾听他说内息又开始反噬,目露担忧:“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不早些来找我?”

反噬夜半就开始了,但安玉祁只道没有多久。

他轻轻拉起她的手,感受到内息的平复,如今竟然觉得这反噬还不错,笑道:“所以倾倾,你又得好好陪我两日了。”

安玉祁已将行程都提早做了安排,等白倾倾一来,马车就将他们带到了一处河岸边。河边正停着一艘画舫,等二人上了船,便离岸而去。

船上备着白倾倾喜欢的茶水吃食。安玉祁想着她还没用早膳,就一碟一碟地往她跟前端,盯着她好好吃完。

自从那一回被他抓了由头后,安玉祁就喜欢上盯她吃东西了。

白倾倾抿着香茶,又看着船外的景致,只觉得这场面跟自己想象的太不一样。分明是他那邪功反噬,危险又痛苦的事,倒被他安排的像是私会玩乐一般。

关于他那邪功与反噬,白倾倾想着自己之前没了解的太仔细,便问道:“体内反噬的时候,你都是什么感觉?”

内息逆行,气血冲撞,如万针流窜。

不过安玉祁只道:“会有点疼,也不便运功动手。”

白倾倾听了,猜也知道他在轻描淡写。她想起他半夜闯入的那晚,动过内息之后,嘴角分明一个劲在溢血,脸色苍白都难以站稳。最后还在她房中休息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