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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生没回她,径自问到,“在哪儿?”

“在梳妆台的第二个匣子里。”

顾怀生起身走向了梳妆台,扫了一眼台上的东西,除了一面八宝菱纹镜看着尚可,其余的首饰簪花品相都一般,竟还比不上一个镜子值钱。

明明能直接存一万两,怎的也不知给自己置办几件好些的首饰?

打开了第二个匣子,里面放了一些普通的金疮药,烫伤膏,还有一瓶玉颜膏。

顾怀生果断的选择了那瓶玉颜膏,转身回去开始帮她上药。

唐晏宁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素手已经被先生牢牢的握住,看似无比专注的在上药。

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又蔓延了出来。

原来先生是要给自己上药吗?

之前为了保持清醒,她不得不用指甲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让疼痛拉回意识。

手心里的血迹在沐浴的时候她已经细细清洗过了,不过是几个小伤口,她自己都未在意,先生却注意到了。

眼前的人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那紧抿的薄唇,似乎带着不满。

沐浴过后的身上散发出和她一样的清香,时不时交缠在一起,钻进鼻腔,让她觉得呼吸都有点热。

终于上完了药,唐晏宁有些迫不及待的抽回了手,微微侧了身,“多谢先生。”

顾怀生合上了药膏的盖子,叮嘱道:“这三天尽量少碰水。”

“好”

“不早了,歇吧。”

“哦,好”

她木木的回着,走过去吹灭了烛火,往暖榻走去。

只是刚走两步,却发现榻上已经坐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劝道:“先生刚刚恢复体力,身体还很虚弱,还是睡在床上吧。”

顾怀生已经脱掉了鞋子,双腿翘在暖榻外头,一副闲适的模样,“无碍,你回床上去睡吧。”

那暖榻自己睡上刚好,但是先生睡着就需得蜷缩一下,毕竟身高不同。

唐晏宁本想在劝两句,就看到先生转过了身去,一副入睡的样子,遂就止言,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闭上床幔。

她本以为自己应该会睡不着的,谁知不到片刻,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突然想起有件事儿还没同先生说,可是这时困意涌来,她抗争不过,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