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摇头,说老爷爷给他上药针灸过,留下药粉就走了,连银钱都没有收。
卫无轻嗯,常听说高人都不喜欢留姓名,他没在纠结,记住了这个人情,日后有缘再见,他定会报答。
前面的伤口,腿上的伤口卫无还勉强能自己上,但是后背的,实在是有心无力。
他上腿上的伤口时,双儿就背了过去。
毕竟,他还是只穿了亵裤。
等他包扎好,重新拉上被子盖着时,双儿才转身,眼疾手快的接过药粉,帮他上后背的药。
后背的有几条伤口,尤为狰狞。
双儿上药的时候,想起那天染满了鹅卵石的红,还是觉得有些心惊。
她的手有些微抖,忍不住问了一句,“卫无,你疼吗?”
卫无摇头。
双儿抿了抿唇,盯着那几条狰狞的伤口,接着上药。
然后开始拿另外两条干净的布条给他缠伤口。
幸而她的裹胸够长,她裁成四条,用了两条,剩下的两条替换。
她认真的缠着,生怕太过用力碰痛了他。
卫无不说,她知道,肯定疼。
离得近了,两人之间呼吸可闻。
她的发髻早就松散,早上匆匆用了一根细细的木棍簪起的,现在有几束散落了下来,时不时的扫过卫无的肩膀。
扫啊扫,卫无只觉得有些痒,有些说不明的感觉……
她包扎的认真,眼里只盯着他的伤口,丝毫没有看出卫无的异样。
终于包好了,卫无微不可查的吁了一口气。
双儿又将他的中衣替他穿上。
她转身,走到瓦罐旁边盛了一碗汤,“我熬了蘑菇汤,虽然没盐,但是蛮鲜的,你尝尝。”
温度已然差不多,不凉不热。
她端了过去。
卫无接过尝了尝,就是一股蘑菇味儿,又是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碗底几片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