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大仙非彼大仙。
除了上坪村那座黄大仙观外,其他所有的道观供奉的都是一位叫黄初平的大仙。
这位大仙,是依靠自己的修炼,由人得道成仙。因帮百姓除害兴利,所以受民众敬仰,得人供奉。
而上坪村那位大仙,是正儿八经的黄皮子!
雷神婆,正是供奉黄皮子的人。
她才出生就丧父丧母,被当时黄皮子观的守观人收养,自小学会了这位守观人的一身本事。一生未婚,几十年来就住在观中。
要说张秀娟对她敬而远之也有道理,连村中本姓同族人对她也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甚至耳提面命,不准让自家的小孩跑到那处去玩。
原本黄皮子观附近还住着几户人家,可这十多年来,是搬的搬,迁的迁。
如今,那方圆几百米竟然只有一处黄皮子观!
没人晓得雷神婆多少岁,因为比她早出生的都死了。如今本族人能知道她的事迹,还是因为家中长辈的口口相传。
村里人从来不敢管她,每当以为她已经去世时,人家却好好的出现在村中,差点没把上坪村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早年间雷神婆的名声很大,不少外地人,甚至港城人都会不远千里赶来。
可解放后这位雷神婆便变得默默无闻,仿佛被世人遗忘了一般。
来找她的,也再不是达官贵人,而是像李二奶奶那样的附近乡下人。
直到三个月前,一对市里的夫妻赶来上坪村,指名道姓要见这位雷神婆,这才勾起十里八乡的好奇心。
今晚月色昏暗,来不及赶回县城的夫妻两人便在上坪村住下。
屋里女人坐在火炉旁烘烤头发,叹口气说道:“咱们来一次可是大难事,证明不好开。这次要没把事儿办好,等下次再来,怎么说也得明年。”
男人拍了拍床铺,露出一抹嫌弃。
他沉声道:“雷神婆说遇到一个再合适不过的,明儿打听一下那个孩子,我想应该能成。”
女人蹙起眉,把毛巾扔在一旁。
“可雷神婆前几个月还让咱们去河省找吗。现在又说在安省,逗咱们玩呢!”
“快闭嘴!”
男人怒目瞪她,下意识的打开窗户看眼窗外,见一片漆黑这才放心关上。
女人也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后悔,赶紧解释:“是我说错了话,雷神婆指定有自己的道理。”
她顿了顿,“要是真能给咱们带来个儿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