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主将茶叶一一排放出来,“从我年轻的时候就跟着,算算也有二十年左右了吧。”
“母亲,很是相信她吗?”
杜母用夹子夹起一块茶饼细看了看,“这是自然,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刚刚在门口碰到她和涵儿还有杨小姐一同出去,感觉那幅画面很温馨。想到管家这么宠爱涵儿,把他当成亲生儿子,这其中定然少不了母亲器重她的原因。”
“也不全是这样。”杜母抬眸看了她一眼,看她真是十分好奇的样子,紧接着道,“管家家中也有过一个儿子,只是那个儿子听说是丢了。他就把自己对孩子的那份爱,放到了涵儿身上,也算是把他当成半个儿子。”
“原来是这样,一个好好的孩子丢了,真是太可惜了。”她帮杜母把都篮放在一旁,“都说这人和谁待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就会有些像谁,我今天看到管家和孩儿,才知道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他们两个像吗?”杜母努力想了一下,对比不出来。
“确实是挺像的,估计她们俩要是走到街上,还会有人把她们当成母子呢。”
这话杜母有些不喜欢听,任谁听到自己的孩子和一个奴仆相像,怕都会有些不开心吧。
“家主,茶园那边出了点事儿,管事的现在在主君那边哭呢,让奴才请岳小姐过去。”
花惜颜有些差异,她这前脚刚到,后脚他就过来哭,怎么着,难道是说刚刚他几句话,还吓到他了不成。
杜母摆了摆手,“既然是找你的,你就先过去吧。”
花惜颜拱手告退。
“主君,我这个管事的真的是没法当了,任何一个人都能骑到我头上,奴还怎么管的人啊。”
花惜颜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他在这哭惨。
看来真是因为她刚刚说得话,他跑了到这来告状了。
等她进去了,这才发现跪在哪的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被五花大绑的容越,更有他的几个心腹。
“宁欣既然过来了,就你来说说怎么回事吧。”杨氏让他落座,“你不是才从茶园回来,是不是如他所言,这容越不把他放在眼里,公然挑衅他,让他下不了台面。”
明明说好的不给她添麻烦,结果每次还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她。容越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啊?”花惜颜不敢置信反问,“容越公然挑衅他?这事我也不知道呀,我去的时候,容越正一个人捣茶呢。”
她十分无辜道:“容越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清楚,父亲应该比我更了解,他是不是那种人。”
听到花惜颜说不了解自己的为人,就算知道她可能是故意说的,容越也觉得有些不好受。
容越是跟在他身边几天,但要说是个怎样的人,他也不好说。
杨氏看向容越,拧眉问道:“你说。”
容越两手紧紧攥着衣裳,低声道:“我并没有公然顶撞他。是这位管事分工不匀。有的人在那边坐了一下午,所以有的人埋头苦干了一上午,我觉得不公正就问了两句。他就气急败坏的说,是主君派他过去的,自己是公子身边的人,然后就把我绑过来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女尊(11)
容越指着他身后的三人道:“他们三个就是只负责给管事的端茶倒水,而不干活的人。”
杨氏眯了眯眼:“是吗?”
他们三个一脸的慌乱,“主君,您别听他胡说,明明是他手头慢,没有干完活,管事说了他两句,他就开始顶撞了。”
管事的叩头道:“主君,真是这样的,我在这干了这么多年,您还信不过我吗?”
管事的是进了府才知道公子出去了,他要是知道公子和管家不在,他说什么也不会挑这个时间来的。
杨氏食指蜷缩着,用指节顶着太阳穴。
正是因为他干了多年,杨氏才觉得他的话不可信,像他这种老油条,怎么可能会由着一个新人蹬鼻子上脸。
杨氏撑着脑袋道:“既然你们各执一词,分辨不出个真假,那就把园里的所有人都问一下,我倒是要看看,今天是谁当着我的面在说谎。”
“既然是这样,父亲,那我去问话吧。”听管家话的人太多了,要是她去的话,也能保证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杨氏点头:“恩,记得带两个作证的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