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利尔明显是知道爱娜温的存在的。并且对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
爱娜温慢条斯理地扣着指甲:
“啊你说什么我没在听的啊——”
“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不会甘心的,我要成神的。你看现在我不就成了?哎呦喂心愿已了,我现在心里那个空虚的啊……”爱娜温揉了揉自己的心口,空虚道。
“我现在不想和你废话,这一次我是真的会剁掉你的脑袋的。”
“用谁剁,用他吗?”爱娜温指了指鹤丸国永,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他舍不得的,我试过了,换一把吧……就……”
三日月宗近毛遂自荐,很有眼色地朝阿普利尔平移数米:“哈哈哈哈,老爷子我也想要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呢。”
鹤丸国永:“?????”
阿普利尔一脸头痛地扶额:“舍不得……?好我懂了,这事下次再说,爱娜温,死前有什么遗愿吗?”
不是主上你到底懂什么了他不懂啊。
“你不害怕?冥神的力量或许会被别的什么占掉哦。”爱娜温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从见到阿普利尔开始,之前在鹤丸国永面前建立起的形象就节节崩碎,被风吹走有去无回了。
“你才是最危险的吧,本质上就是想把一切生灵都安乐死。哪怕是恶魔有了权能最多也只是想杀杀人,作威作福一下,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想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然后美名其曰慈爱。”
“………真是毫不留情啊,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化的呢?”
“不知道,正如你所说的,我在帅哥的海洋里徜徉。”阿普利尔面瘫着脸朝三日月招了招手,后者乖乖地凑了过去,用那张艳冠本丸的脸朝爱娜温绽放出了一个嘲讽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而你只能被迫念经,还把和尚给念跑了。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请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
“………………”
“……所以我说要宰掉你是认真的,而且我现在宰你比宰猪还要轻松。所以虽然我不知道某个人为什么要放你一马,但我毕竟也不是什么魔鬼,在让你体验完审判庭的全套服务前,我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阿普利尔摸了摸某流氓老刀的发顶后,啪地合拢双手,扭了扭脖颈。
鹤丸国永:“………”
不知为何感觉自己被针对了。
“鞭子,夹子,锅子,选一道开胃菜吧。这是我最后的仁慈了,然后我就会拔掉你这能说会道的舌头。路尼说的没错,判官的神经很脆弱,我们需要安静。”少女勾起嘴角:
“往后的十八种酷刑,要我现在说给你听吗?”
“……………”
抗争三秒后,爱娜温屈服了。
这家伙根本也就是个变态吧!!!
为了世人能安心死去而诞生的温柔小白花,天生就和酷刑八字不合啊。
“搞定了。”
阿普利尔依旧面无表情,她向三日月宗近解说道:“我是在和冥王结契后才发现有这么个人存在的,没多久后她就消失了——鬼能想到她是被束缚在木栾子里了。”
“对付人类用的木栾子毕竟性能有限,只能容纳灵魂中脆弱的一部分吧。这家伙就是这么个没有骨气嘴又欠又中二还怂的一批的人……人类。”
人类就是这样,脆弱,懦弱,胆小。
强大的妖精种当然会对其不屑一顾。哼。
三日月宗近无言地端详了少女许久,垂下眼帘,掩饰住了自己波动的情绪。
“那么……把冥界本源的力量交出来吧。”阿普利尔朝爱娜温勾了勾手指:“交出来,这具身体也不能留着了,毁掉后你爱去哪去哪吧,别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等一下。”
“?”
“得到……这种权能后,你打算怎么做?”爱娜温抬眸看着阿普利尔:“虽然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权能。但你别忘了,你的力量来源于这个世界的地脉。”
“我会交给安倍晴明。”阿普利尔说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外的话:“你不会以为,扭曲到这个程度的世界还有救吧?我已经做到了我该做的事,接下来,是否要用这种力量苟延残喘,应该交给这个世界的人来决定。而那孩子是扭曲的源头,我想他应该有这个资格。”
“妖精是自私的,你要让我再施展一次那种封印,老实说我已经做不到了。我还想活一段时间。能做的我都做了,这个甩手掌柜我恐怕是当定了。”
少女两手一摊,淡定道。
“………那些人呢?你不管了?”
“管个屁,我是妖精又不是圣母,哪能人人都操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