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是钟迟的继母,虽已过四旬,却保养得不输少女,面容娇好,气质清高,体态妩媚,蛇蝎心肠,种种都吸引着卫枫奇扑向她,一起温存,一起切磋如何对付钟迟。
但他深知她委身于他,绝不是因为爱,也许是共仇情愫的互相吸引,也许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他。
爱什么的,不重要。
他又不是个一个好人,分不清心在哪,肾在哪,都是跟着一己私念奔走。
他想到了钟迟,一样不是个好人。他今天又跟在钟迟后面,看到他欺负夏小初。
如今,钟迟就是遇到一个姿色合眼的,便拼命勾搭,纯粹就是恶人的渣念无法自控。
而曾经在和钟迟的同一所大学里,他深爱不可及的白月光,苦苦追求钟迟,却被钟迟冷冷甩开,最终伤心堕落,钟迟仍不给一个正眼。
几年过去,卫枫奇虽然不再爱白月光,但却无法不恨钟迟。正是有钟迟,他心中最圣洁的女神才会陨落成俗物。他也不再有憧憬和爱情,不再有心。
他看透了,像钟迟这种人,不可能有爱,只有私心和欲壑,他的狠毒阴冷加上仇恨,终将酿成大错。
卫枫奇一直在等这一天,收集一切,只等钟迟自投罗网时,由他来将网收紧。
……
待夏小初揉着睡眼,推开房门时,太阳已经爬上窗外的电线杆。几只小鸟迎着春日暖阳,如音符一般挂弦般,落在弯弯的电线上,叽啾叫着往屋里探看。
一阵奶香气扑鼻而来,夏小初看向厨房,钟迟正穿着围裙,双手端出盘子,而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盘子。
“起得刚好,吃早餐。”
“早啊。”夏小初走向餐桌,愣住了,她看到桌上摆了六个煎鸡蛋;高高一叠吐司,估计得有二十片;还有一瓶足有1500cm的奶茶。呃,她怀疑自己正步入猪圈,而饲养者一脸热情洋溢,仿佛在说:别客气,多吃点,吃不完的我包了。
钟迟已经换了一身衬衫西裤,头发也往上梳起,上了一点点发胶,嘴边的胡渣刮得痕迹发青,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看来人家不仅半夜洗了个澡,早上起来也捯饬了一番。
“你这行头浓浓的精英味啊,我还以为这里是总裁办公室。”夏小初揶揄道。
“这样穿,你会觉得我是个正经人。”钟迟的声音透着认真劲儿。
夏小初心里却扑哧笑了,且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钟迟帮她倒了杯奶茶,又给她装了满满一盘煎蛋和吐司,“你随意,我包里还有酵素。”
说完,他就安静又迅速地吃了起来。
“这么多,你能吃完吗?”夏小初慢慢咬了一口煎蛋,溏心暖流落下,口感还不赖嘛。
“我昨晚没吃几口饭。”他解释道,语气中透出一丝不被理解的不悦。
接下来,在夏小初的极力推脱下,才不用吃完他装盘的食物,丢给钟迟独自欢乐承包。
“你吃不完别撑着,就放到冰箱里吧。大白天的,没啥危险的,你不用守着我了,回你屋继续休息吧。”
“那你呢?”钟迟从食物里抬起头来,眼神里有点被驱赶出门的无措。
“我就在这屋里,得再练一下舞蹈,今晚不是去剧院试投影吗?”夏小初抱起他已经叠得四四方方的被子,走进房间。
“你跳你的,我在沙发上继续睡觉,行吗?”钟迟小心翼翼探问。
夏小初从房里出来就听到这句话,走近钟迟,这才看到他的黑眼圈还在。
“你后来没睡?”
“唔,洗完澡太精神了。这沙发有点软,我认床。”
夏小初叹了口气,“那回你房间睡吧,我真不需要你保护。快回去!”
钟迟的眼睛瞟向夏小初的房间。
五分钟后,他已经如愿躺在夏小初的床上,“我认床的,将就躺着吧。”
夏小初选择听而不闻,匆匆撇下他,带上房门。自己在客厅准备舞蹈服。
……
午后,夏小初的舞蹈都练完了,也不感觉饿,但是还有点困。
出去走走吧。她刷开手机,想照原计划去一趟美术展。
突然,她想起了钟迟还在她房间里睡觉,而且照这家伙的意思,她今天应该不能单独出去逛展吧?
夏小初拧开门把手,往里探看,钟迟正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