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一会儿让你疏雨姐姐给你做猪蹄汤补补。”赵云寰只字不提铜钱的事,无形中给他没收了。
“主子,不是说吃啥补啥吗?我脚又没事!”月芽一听有好吃的,立刻忘了他的铜钱。
“行,让她凉拌个猪脸,快去吧。”
月芽应了一声,忙不迭的去了。走至半路,突然感觉不对。
还是猪蹄比猪脸好吃啊,自己好像赔了。
转眼间入了秋,天气渐渐凉了,京城那里也传来了消息。果然,太女的事,事发了。
只是这件事被隐在了一室之内,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辗转几日,赵云寰才得到消息。
当年只是在狱中听老六讲述她的夺嫡奋斗史时模糊听她讲了一句,这次赵云寰提前布置,有意打探,知道的要更为详细一点儿。
原来,太女与那茵侍君早有情意。她才华不行,品德不显,但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女宝座,也为了能够随时得到宫里边的消息,就把主意打到了女皇的床笫上。
而茵侍君,因为才貌惊人,很快就得到了母皇的垂青,一路怜惜很快升到了侍君之位。他这一受宠,献美人有功的太女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女皇只觉得这个女儿能把这么一个美人献给自己,不可谓不孝顺,看着哪哪都是好的,十分贴心。
所以在见到自己最疼爱的大女儿跟最宠爱的侍君厮混在一起的时候,当初有多贴心,如今就有多扎心。所有的妥帖满意都化成了耳刮子,啪啪的打在她脸上。
帝王尊严,岂能冒犯。当场就命人拿白绫绞死了那偷情的侍君。还好当时还有些理智,找了个理由说是太女言语冒犯,顶撞,将她幽禁在东宫。
这太女当时醉醺醺的,神思不属,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待醒过酒来才回过味,她这是被人算计了。
她再大胆,也不敢直接在侍君寝宫与人笱合啊。
忙写了陈情书托人递上去,一边喊冤说是被人陷害,一边说是那侍君有意勾引。女皇见他敢做不敢当,更是觉得失望透顶。
为了此事,更是把皇贵君找了个缘由斥责了一顿,其实潜意识就是迁怒,觉得他掌管中馈,连这种大事都发现不了。
皇贵君不明所以,一个劲的跪在地上抹泪,说自己多么的不易,不知怎么,女皇就想起了禁闭宫门,说是要为她祈福的君后来。
“摆驾清宁宫”
自赵云寰出了事,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清宁宫。毕竟跟这个君后的感情本就不深,老三事发时,女皇赵睿安懒得听他哭哭啼啼,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听说他要禁闭宫门,还心中窃喜,正好省了每月初一十五的例行侍寝。
只是他毕竟出身显贵,大晋朝顶尖的名门望族,通身教养气派不同常人。他当初执掌中馈,宫中井井有条,哪里出过这种腌臜事。
“陛下,君后正在小佛堂抄写经书,向来不让打扰……您看……”
赵睿安难得的好脾气,摆摆手。“我去看看,你们不必跟着了。”
清宁宫的一侧就是独立的小佛堂,赵睿安大步走进去,只见里面青烟缭绕,一侧摆着一尊庄严的佛像。佛像前插着三根香,看着已经燃了一半。而君后肖璨就站在另一侧的桌案上,穿着一件简单的常服,素手执笔,沾墨挥毫。
他下笔不紧不慢,态度虔诚。旁边放了厚厚一摞的誊稿,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
“君后的字真好。”赵睿安忍不住夸道。隔的近了,才发现肖璨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亲,但皮肤保养的异常的好,除了眼角几乎不起眼的细纹之外,竟然没有任何的老态,与禁闭宫门之前,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