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是异族。”阿策站起身后补充道。
异族?
赵云寰蓦然想起来,赵云漪的父亲,乃是幽月国人。后来幽月国灭,再也没了消息。难保没有残余下来的势力,去投奔到赵云漪的手下。
但是前世今生,所谓的异族都是第一次出现,是她忽略了。
“按理说她被抓进刑部是很突然的,怎么来得及布置营救的计划?”温折玉一边说一边去牵阿策的手,被人一巴掌敲在手背,又呲牙咧嘴的默默收了回来。
赵云寰余光扫过,心里微微绞痛。萧清绝已经被关在诏狱好几天了,生死未卜,她也已经几夜未睡,整颗心都是揪着的。
害怕,恐惧,每每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关于诏狱的传闻。
她强迫自己将思绪拉回来,放在赵云漪身上,思考起一直以来她忽略的一些问题:“萧止……不是被软禁在皇宫里么?派人去查探一下她的行踪。”
说完看向阿策:“诏狱的位置,还是找不到吗?”
温折玉上前一步解释:“阿姐,你别怪阿策,诏狱是帝王私牢,位置隐秘,自古以来只有女皇一人掌控,除非……”
“除非,我们能撬开母皇的嘴。”赵云寰目光逐渐变得阴沉起来,她已经不想再等了,就算她步步为营的斗败了所有人,还有母皇最宠爱的太女挡在身前。
女皇永远不可能弃太女而选择她。
“把这些尸体撤走,换几个蝶杀的人替上。”
次日朝堂,女皇因为赵云漪的事情勃然大怒,晕倒在了朝堂之上。
谁能想到那蝶杀竟真的是那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六皇女操控的,而且她还曾意图行刺过女皇。
如今太女式微,三皇女赵云寰一家独大,朝臣的皆是看不透女皇的意思,也跟着摇摆不定起来。
她们哪里能知道,原本只是为了让三皇女为太女做个挡箭牌,谁知却因为这场来势汹汹的恶疾而倒下了,没有来得及将太女的势力扶持起来。
是的,女皇病了。突如其来的大病。
君后肖璨早就在赵云寰恢复封号后就出了佛堂,如今一心一意的陪在女皇身边侍疾。
“孙尚官……”女皇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喊来一直陪侍在她身侧的孙尚官,让她伺候笔墨。“朕生病期间,由太女监国。”
“陛下龙体欠安,不如好好养病,莫要再为朝堂上忧思过度了。”君后握着她的手,情深意切的劝道。
孙尚官闻听在女皇殷切的目光下磨了墨,写完了那封圣旨,快步走出房门。
女皇这才放松下来,反握住君后的手:“御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