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荀攸灵坐不住了,一次还好,所谓事不过三,嵇炘昔这几次的态度变化太过突兀,她怎么都觉得有哪不对劲。
嵇从筠按着荀攸灵示意她别急,让她把话说完,荀攸灵只好又坐了回去。
“你在我给你展示的记忆中看到的是,你吸食了我身上的灵力,以至于我无力招架不敌惨死,其实不是,而是我把剩余的力量全部给了你,以此将业封印在你的身体里。”
“这一方面是我对某件事布设的一场赌局,另一方面也是确保你在我死后不会轻易被这些人伤害。”
“因为这样你就和业共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在没把握之前不会轻易对你出手,而同时我也给你设置了一份保障,基于我个人的过往经验,我希望在你懂事之前能过的平凡一点。”
嵇炘昔愣在原地,她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昔,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每当黑夜降临就会化作梦魇困扰她,伤痕留在心底愈合的缓慢而又痛苦,质问责备的话无处诉说只能和着委屈咽下。
但这些都其实暗含着嵇从筠对她特殊的关爱,而她一直以来都自暴自弃,认为自己命该如此。
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在心间蔓延,眼里多了些许湿意,嵇从筠看了一眼嵇炘昔目光柔和下来,感叹道:“看来即使看不见这些,你这些年过的也不好,也许是我多此一举了。”
嵇炘昔咬唇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荀攸灵抓着重点说道:“从筠姐你刚刚说,你把业封印在昔昔的体内?”
“啊对,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她已经醒了,刚刚不是还和我们说话来着嘛,她们共存的时间太久,所以再不分开的话,其中一方就会被另一方吞噬,所以我说要剥离灵体,就是要把她们两个分开。”
“就这点事说半天,要怎么做,抓紧时间吧。”嵇炘昔不耐烦的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嵇从筠,这下荀攸灵看明白了,现在开口的是业。
嵇从筠低下头从地上起身,来到业的面前,阴着脸说道:“我承认我对你是有些歉意,所以一再容忍你的脾气,但我也劝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业一把揪住嵇从筠的衣领,冷笑道:“嵇从筠,你不过就是个骗子,当年骗我说要放我出去,结果为了你女儿你还不是一样选择了封印我,你和之前那些人根本没区别。”
嵇从筠抿唇,没有反驳对方,挥手打开揪着自己衣领的手,看着荀攸灵说道:“等等我会施法将她们两个分开,但是灵体剥离的痛苦我怕昔昔熬不住。”
“要我怎么做,您尽管说。”荀攸灵撸了把袖子示意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