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倒是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不对的地方,我屈指敲了敲之后,传来的声音也说明地板下面是实心的。
我把地板都敲了一遍之后,叹了口气准备站起来。
但是我没防备到蹲久了突然站起来时的头晕与眼前发黑,在眼前一黑的时候下意识地扶住身边的桌子。
小知花的几片纸片飘到我身边,提供了一个搀扶的力道。
就跟小孩子看到爸爸妈妈快要摔倒了,巴巴地跑来搀扶一样。
我缓过来之后笑了一下,摸了摸这几片小纸片,“谢谢小知花,我没事了。”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看到的就是之前第二个人冲破墙离开时,看似撞破,但实际上没有破的右边的那面墙。
这面墙上的视觉错觉依旧没有消失,看上去也依旧是破掉的样子。
会是这面墙吗?
我盯着这面墙看了一会儿,走过去试探地伸手摸了摸这面墙。
虽然眼睛看到的是空的,但是手指所触摸到的依旧是实体的木头。
木头的材质冰冰凉凉的,手指的触觉能清晰地感受到木头上的纹理。我顶着视觉错觉在这面墙上摸索着,颇有种‘盲人摸象’的感觉。
正这样想着,我的手忽然摸到什么软绵绵、温热的、像人的皮肤一样的东西。
“!”
我惊了一下,一下子收回手,连忙往刚刚摸到东西的位置看过去,就看到这面墙上的视觉错觉消失了。
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孔洞,一只眼睛正从这黑漆漆的孔洞里注视着我。
那只眼睛的颜色很奇怪,是一种黯淡的灰白色,就像蒙了一层眼翳一样。
在与那只眼睛对上视线的同时,我只感觉脑子像是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紧接着头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清醒又昏沉的感觉。
——不妙啊,中招了。
我的意识还能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同样也能感受到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逐渐变弱,强烈的困意席卷而来。
“..知...”我努力想要闭上眼睛,用仅剩的控制力张了张嘴,想叫小知花把我从这面墙前拉开,或者隔绝掉这只眼睛的注视。
“哧!”
——这是类似于刀扎进什么饱含着水分的水果的声音。
一把银白色的手术刀从墙上这个孔洞中,扎进了孔洞中的那只眼睛里。
一声急促的惨叫从墙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