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陆琢与宁王,她有太多疑惑,她也曾有过怀疑,是否误会他了。
“三年前,陆候府到薛家下聘之后,薛青芷曾写过一封信请人送去陆候府,送到当时的陆二公子手上,你……可收到那封信?”
陆候府世袭数代,一代不如一代,到了陆琢的父亲这一代彻底没落。
陆琢本是嫡子,却因有一个宠妾灭妻的父亲,自小便不受重视,他母亲病逝后不久,陆候立即抬妾为妻,那妾室所出的庶出长子的身份也跟着变了,母子俩更是压在陆琢头上作威作福。
当初的薛青芷便是以为陆琢在那充满龌龊的陆候府定然十分孤寂,受人欺负,她想去陪他,照顾她。
因她的天真,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恨天道不公,恨陆琢,但她也想要一个真相。
那封信送出后她一直未得到回音,后来她仍满怀欢喜上了花轿与一只公鸡拜堂成亲,她才知上当受骗。
娶她的人并非她的陆琢哥哥。
她的婶婶将她卖给陆候府冲喜,给陆大公子陆文琀冲喜。
她含恨而死,陆琢欠她一个真相。
听她提到那封信,陆琢看她的眼神里有痛苦有哀伤,更有化解不去的愧疚。
他突然转身抱住她,很用力地抱紧她。
“芷儿,对不起……”他来晚了。
三年前,在陆候府那个陆二公子不是他,可若是他早些回来见她,她便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他以为失去她了。
幸好,她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断更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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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
那时在陆候府的那位陆二公子陆若尘并非陆琢,而是下落不明多年的宁王世子慕容文修。
陆琢九岁离京,彼时他只是一落败侯府不受待见的嫡子,并未有多少人留意他的去向,便是有人说起也只说他因体弱多病故而离京静养,实则是先皇对他另有安排,先皇为保宁王唯一的血脉煞费苦心,用数年时间为宁王世子铺路。
不起眼的陆侯府二公子的身份可令宁王世子安稳活下去。
陆琢十四岁时与宁王世子换了身份。
由先皇安排,慕容文修以陆若尘之名回到陆候府做了几年的陆家二公子,而陆琢则在外替先皇肃清余孽,每日刀口舔血,噩梦连连。
先皇曾说陆琢是一柄好使的剑,锋利无比,少时可为宁王世子披荆斩棘,后与宁王世子联手可御外敌固山河疆土,二人同心协力可助新皇稳江山社稷。
世人皆道先皇在位时过于仁善且耽于情爱误了朝政,以至于放任朱氏一门独大左右朝局,忠臣良将多受朱氏打压,慕容氏江山岌岌可危。
鲜少有人知新皇年少登基短短数年便拔出朱氏党羽是先皇早有谋划。
陆琢成了先皇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以先皇原本的布局,在棋局收尾时,陆琢必然沦为弃子是要被除去的。
后因煊王与宁王重情重义,二人竭力保他,且新帝知人善用,将他阴暗过往抹去,他做回陆琢。
陆琢自出生之日起便身不由己,他的委屈与无奈无人倾诉。
此时他却不知该如何向慕容璃解释。
多年来,他在阴暗杀戮中挣扎求生,只因这世上有一人是他割舍不下的。
每当撑不下去时,他便会想起芷儿妹妹。
知她在等着他,他便不能死。
若是当初他早一个月回来,她便不会出事。
她该恨他的,他却不知该恨谁。
“我此生所遇多为不幸,唯你是上天予我厚待,芷儿,你恨我也好,厌我也罢,我欠你的,我该受着,往后有我在,定当护你周全。”
终究是上天善待他,又将她还给了他。
即便她音容已改,他确定她便是他的小青芷。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并未让慕容璃满意,却也到察觉他有意在隐瞒什么。
方才因紧张而温热的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他将她禁锢于怀,过于用力,她有了窒息之感。
“你松开,我喘不上气了。”
陆琢这才意识到力道失控差点伤到她了,他赶忙松开。
“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