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力钳制下,手腕顿时针扎似的刺痛。
慕知狸额头沁出冷汗,失了血色的嘴唇打着哆嗦,破碎的声音溢出一个字,“疼…”
“你也知道什么叫疼?”他更用力的收紧了手,嘲讽看着她缠着绷带上晕出血色的手腕,“一个月里玩了三次自杀,就划破了这一个小伤口,你可真是出息。”
“松…松手…”疼!
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都说了疼还不放手,真是过分,慕知狸咬牙反手挣脱的钳制,泪眼朦胧捧着手腕小口吹着气。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挣脱的,但这小白花的样子让
孟殊言叹为观止,“慕知狸,你还真是让人恶心。”
话音刚落,又一人自门外进来,正是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的慕母。
冯美珍进来就看到慕知狸痛苦难受的样子,忍不住质问,“殊言,我让你过来是劝劝知狸的,你这是做什么。”
孟殊言退后一步,警告看了慕知狸一眼,对着来人语气缓了缓,“冯伯母。”
也不知道他又说了什么,知狸才会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冯美珍站在床边将慕知狸揽在怀里,安抚顺着她大卷的栗色长发,“殊言,方晴这件事是知狸不对,可她不是已经认错了,婚你也退了。如今她身子还没恢复好,你就不能看在两家多年的交情上再原谅她这一次吗。”
“冯伯母,如果不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你认为我会还让她好生躺在病床上?”孟殊言语气森寒,“
我已经很顾及慕家的面子了,偏偏你女儿一再触犯底线。”
他转身欲走又厉声补充道,“对了…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那就没有了任何关系。我不希望她再以我未婚妻的身份自居,还有,如果再让我看到她对方晴动手…”
他威胁道,“冯伯母要多想想慕家,千万别因为一个女儿,断了慕家的路。”
说完他大步走出病房。
他这句话给冯美珍敲了一个警钟,房门关上的刹那,冯美珍看着缩成一团的慕知狸,心疼的红了眼眶,一下一下抚着她的长发,“知狸,你说你又何苦呢。”
这妇人身上有种让人安心味道,慕知狸紧张的情绪放松几分,从她怀里抽出身,一双眸子里干净纯粹,带着几分天真问,“你是?”
冯美珍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
慕知狸重复问,“你是谁?”
全身僵住,静默几秒后,慕母猛地抓着她的手臂,不敢置信问,“你…你说什么?”
慕知狸悄无声息挣脱,双手抱着被子,怯生生看了她一眼,“我说…你是谁?”
怎么都喜欢抓她的手,还这么大力,真的好疼的。
冯美珍眼前一黑险些没站住,明明割的是手腕,和脑子什么关系,怎么会是不记得她是谁,她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吗?”
慕知狸眼神一片迷茫,轻摇着头,那个讨厌她的人该认识吗?
完了完了,这无辜单纯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冯美珍脚步凌乱跑出去,“医生…”
医生?她努力思索着,好像也许大概是治病的吧?
…
病房内或坐或站的几个人,目光都带了惊奇打量着她,仿佛在看稀有动物一般。
一穿着白t恤牛仔裤男子突然上前,指着自己鼻子问,“还记得我是谁不?”
抱着碗小口喝着粥的慕知狸,身子往后挪了挪,面上又是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
慕知笙看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嘴角抽了抽,脚尖一转面向其他人,面上是一副痛惜的样子,惋惜道,“看来医生说的是对的,我姐真的是受刺激太大,所以失忆了!”
手指在太阳穴转了转,他无声开口,“另外,脑子还有点不正常。”
变成了一朵白莲花。
慕知狸除了在孟殊言面前装过怂包一个,其他时候什么时候会害怕了,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样子,这突然变成小白花,还真让人看不惯啊。
慕庆斌本来因为两家解除婚约她闹自杀,股票受了影响正烦着呢,这不孝子还在一旁捣乱,一点眼色都没有,闺女要是再成了傻的,他干脆吊死算了。
慕庆斌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胡说什么呢!”
慕知笙跳到一边,痛呼,“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