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雷因斯一人,手持太刀,不顾剧烈的活动让伤口绽裂,他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固执地守住了那一方窗,不许任何一只敌短刀的闯入。
莫名地,森由乃就觉得这个人,和总是奔赴保护民众第一线的宗像很像,和那个迫切焦灼地将自己转移离开的森鸥外也很像。
——他们是一种人。
可以为了守护某个信念,而付出生命的人。
“我不相信等在原地能够等来救援!”她艰难地让昏迷不醒的比水流,靠在自己怀里,按下了时空罗盘的传送按钮之时,最后用尽全力喊出来,“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们了!”
会说“我一定会回来”的丈夫不在了。
会说“等我来接你”的父亲也会消失。
她乖乖地,乖乖地等在原地,却免不了被丢下的命运。
他们的世界太大太大,是她曾经承受不起的一切;他们的脚步又迈地太快太快,是她用尽全力也追赶不上的路途。
时空传送的金色光芒将两个孩子和狐之助笼罩其中,在彻底离开这方位面之前,森由乃听到了雷因斯的话。
——“那就自己去找回来的路,或者咬牙拼命走下去吧,绝不回头!”
…………
他们被传送到了一座堪称占地庞大的和式宅邸,有着唐时风格雕饰的围墙围起了这处宅邸。
森由乃仍然是抱着比水流,侧身坐在地上的姿势。
怀里的少年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面色过于苍白,唯一值得安心的就只有,堵住了他心口空洞的那团绿色“阳炎”,并没有任何熄灭的迹象,它仿佛就是一个新的心脏,跳动般在那里轻微地一闪一暗。
洋溢着勃勃的生机。
森由乃面前有一个就像是手里的时空罗盘,放大版的时空转换器,也是镀的纯金色,在头顶暖融融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