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热水烫过的布巾先擦拭干净,然后上药,包扎。
“疼不疼?”顾苒怕自己下手没轻重弄疼他。
“疼。”苏平河轻声道。
“哦。”顾苒开始没反应过来。
她拿着纱布绕两圈,忽然停住动作。
“平河,你说什么?”顾苒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平河墨眸含笑,却不肯再说了。
顾苒心里那叫一个痒。
越发觉得方才自己肯定没听错。
苏平河就是说了个疼。
他这是在跟她撒娇吗?
顾苒小心脏有一瞬间的不稳定。
给纱布系好漂亮的蝴蝶结,她耐心叮嘱:“伤口不要碰水,如果金疮药没用,咱们就去找唐老看看。”
“好。”苏平河颔首。
两人眼神你来我往,暂时把旁边地上的小铁笼忘掉了。
猫咪在笼子里走来走去。
猫眸瞧了眼腻歪的俩人。
然后悄咪咪地,把脑袋从笼子的两根铁条中间伸出去。
明明看上去细细窄窄的空隙,硬是被它圆球一样的小脑袋穿了过去。
接着是又肥又胖的身体,为了逃跑,几乎挤成猫饼。
自由后猫咪得意地看着顾苒和苏平河。
笼子是什么东西,它可是水做的,谁也关不住它!
猫咪脚步很轻,完全听不见。
苏平河察觉到什么,转头看过去,沉声对顾苒说:“猫跑了。”
随即起身去捉。
猫咪身姿轻盈,从地面跳到摆架,跳到花瓶,跳到桌子,最后钻进床底。
苏平河停在床边。
他自然不可能跟猫一样去钻床底。
“喵呜……还想抓本喵,做梦去吧!”
猫咪洋洋得意甩着尾巴走,结果一扭头看到只大老鼠从老鼠洞窜出来。
它的毛毛瞬间炸了,四肢发软,一动不敢动。
救命!有老鼠!嗷嗷嗷要死了!
那老鼠胆子还很肥,看到猫稀奇地凑过来。
猫咪猫眸睁大,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就跟顾苒初见它一个样。
把全世界猫咪的脸都丢光了。
眼见老鼠越来越近,猫咪白眼一翻,晕倒了。
顾苒能听懂兽语,打算好好和猫咪聊一聊。
问问它的主人是不是马团长。
这样可以物归原主。
于是她耐着性子坐在床上,和床底的猫聊天。
“猫咪,我认识一个马戏团的团长,他丢了一只猫,好像和你很像,你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