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则不以为然,盯着树后的许攸道:“没碰过也观察过这么多次了,来,我考考你!”
许攸磨磨蹭蹭从树后走了出来。
圣君指着棋盘道:“现在白子正处于困局,你有没有办法让它杀出一条生路?”
柳鸷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随便下,这白子已经被堵死了,根本没有生路,估计师傅自己都想不出来法子!”
许攸不置可否,走到石桌旁,从棋盒里拿出一颗白子,落在了靠近边缘的一点。
圣君摸着下巴,仔细观摩起了整个棋局,眼里露出了欣喜之色。
他满意地看向许攸:“不错。”
柳鸷也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看着被夸赞后露出羞怯表情的许攸,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杯子。
后来,人们就经常在练武场的老槐树旁就看到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对坐在石桌旁,有时甚至一坐就是一天。
其他掌门手下的女弟子经常在不远处观赏这赏心悦目的景象——一袭白衣的圣君时而扶额思考、时而端坐静思,这找到人对弈后,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多了。
众人都知道圣君收了两个好徒弟,一个勤奋好学尊师重道,一个含蓄内敛天资聪颖,虽然两个人都只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修为却已经超越了同宗门的多数师兄。
柳鸷善于用器,许攸善于用符,众人都说用器讲究的是勤奋刻苦,即使天赋一般,只要肯下功夫苦练,也是可以成功的,可用符考究的是一个人的天赋和灵气,如果一个人有天赋又肯努力的话,来日必能成为少有的人才。
也有人开始在背后默默讨论,说圣君更喜欢有天赋的许攸,甚至有传言说下一任驭灵宗宗主之位很有可能就会让给许攸。
“这个许攸一来,圣君的心思都花在他身上了!”
“谁说不是呢,毕竟天赋极佳,是个好苗子。”
“其实圣君对柳鸷也不错,不过可能觉得他再努力也就那样了,这好不容易又捡到了一个宝,能不上心吗?”
看到柳鸷端着放了粥碗的托盘走了过来,几个嚼舌根的师兄们立刻散开。
柳鸷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旁经过,没人发现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冰冷。
走到师傅的卧房,柳鸷重新整理好表情,敲响了门。
“进来。”
柳鸷推来门进去,发现师傅正坐在几案旁,手上拿着一卷书。
“师傅,您近日身体虚弱,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圣君看着他手中的粥碗笑了笑:“攸儿方才刚送过,你又送来了,难为你们俩倒是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