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纯:“你要工作了?”
傅闻声:“昂,要工作了。”
夏纯:“那,不打扰你了。再见噢。”
良久,夏纯都没等到傅闻声一声道别。
夏纯刷身份证进图书馆,小声嘟哝了一句:“怎么每次我说了再见,他都不跟我说再见的。”
进了图书馆,夏纯找了几本历史书籍作教科书的补充内容,就去了僻静的位置安心做试卷。
绿森小筑,傅闻声在没有拉开窗帘的房间里低着头。
普通朋友?
他也算帮了这小朋友不少忙。
到头来,就是个普通朋友。
傅闻声推动轮椅,去了书房画画。
他画山画水画花鸟虫鱼,就是没有画人。
那张没有高中生穿校服的背影图,平平整整地落在地上,说是废纸,又太干净了点,说不是废纸,又不该丢在地上。
呵,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就该待在地上。
傅闻声作画速度异常快,整个房间都是他炭笔的刷刷声。
管家敲门进来,见傅闻声入神,轻咳两声示意。
傅闻声没扭头,淡声问道:“怎么了?”
管家:“大少爷,临江公馆那边邀您过去用晚餐。”
傅闻声手中的笔尖一顿,他将画笔插在笔袋里,抽了张湿巾,不轻不重地擦掉掌心摩擦画纸沾上的炭痕,懒懒地说:“是该去一趟了。”
祭拜他母亲那天,跟车的狗仔,狗仗人势。
半下午的时候,傅闻声便全副武装出门。
临江公馆里,除了傅闻声的父亲,人都到齐了。
临到饭点,傅承山也回来了,他主动与傅闻声打招呼。
傅闻声坐在老爷子身边,置若罔闻父亲的示好。
傅承山讪讪一笑,随即斜了一眼傅闻声,声音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句:“越来越没教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