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快半个月了,眼看着江州府从秋早已入了冬,街上行人换上了羽绒服,裹上了围巾,寒风吹得宛若腰封一般作响。
许好好被寒风吹得脸皮生疼,下意识地用冰爪子把围巾朝脸上拉了拉。
她在江州府过了二十多年,从未觉得江州府是这么的冷,寒气无孔不入。
许好好垂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嘲一般笑了笑。
若是那个人在,早已经牵她手帮她取暖了。
就好像骤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无论她怎么去找都找不到任何行踪。
这个世界,他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
没有人关心他,封家的家主和夫人不是他的亲生父母,慕家的人认为他从未上过族谱,算不得自己人。
就连曾经的“亲弟弟”也被他结了仇。
他朋友很多,却没有真正交心的人。
这个世界这么大,没有一个人为他的消失不见感到难过,感到担忧。
她利用了自己的关系,在江州府上上下下找人。
结婚的时候,封怀牧曾经把江州府的大致房产给她过,她每去一个地方找人,却都没有找到过。
许好好站在人行横道线,看着对面的红灯,眼神有些迷离,低声喃喃:“封怀牧,你没心的。”
走就走……
红灯转为绿灯,许好好从人行横道线走过,仰头看着市中心的led大屏,轻轻扯了扯嘴角。
江州府科研所以官方名义宣布,最近闹得风风火火的医院封锁事件,实则为科研所的项目试验已经进行到了人体试验这一步。
这件事已经成了现在广泛大众议论的事情,而且她听央视新闻都做了报道。
陆大少的身体在慢慢的好起来,身体里已经衰弱的器官又渐渐重新恢复了生机。
而鹿眠因祸得福,陆少没死,她也成了项目组的领头教授。
许好好以前一直认为鹿眠的事情是一个死局,眠不会想死,而段家也不会放过她。
然而自从那个人插手,把这一切都给改变了。
就好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只要他想。
却唯独在这件事胆怯了。
许好好神思恍惚地想着,脚步略显虚浮,忽然之间一道黑色的人影快速上来,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拉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