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蠢到自相残杀,将我传染疯了便会送你们出去吧?”祭司语气凉薄,“还是说,你在用你的同伴,来威胁你的敌人?”
“是啊你在想什么呢,”季桉纳闷道,“倒不如放开我,我们一道跟着人拼……啊!”
沈慕白下手干净利落,直接捅穿了季桉的肩膀,带出一片血色,连着她自己的手都遍布鲜血。
“老实点,反正你一个鬼域少主,跟我们修仙的不是一路人,眼下若是自爆修为出秘境,除了你没有旁人了。”沈慕白眼底一片阴鹜,手上动作也阴狠地直捅了几下,捅出几个血窟窿。
季桉自小娇生惯养,力气还没有沈慕白一个女孩子大,他挣不开,又害怕脖颈处的毒箭,一时不察被连捅几下,痛的脸色惨白,神志不清。
“爹呜呜呜,爹救命……”
急速的失血让他眼前发昏,脸上汗泪相融滚滚落下,精致稚嫩的脸只叫人怜惜。
“救命……哥哥…救我……”
季桉话音刚落,整个秘境好似都在颤抖,少年口中迷糊不清的两个字直接让秘境的结界震颤,灵力封锁颤巍巍地断了一瞬间。
哪怕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对于这几人来说,便也够了。
落邪剑自灵台后面劈来,直将灵台劈成两半,祭司一瞬间跳起,却迎面撞上了伊兆磅礴沉重的剑气。
在空中一个灵巧的翻身,正落到沈慕白面前。
脚下躺着血流满地的季桉,沈慕白随手从灵戒中抽出釉云扇,作为眼下自己唯一能用的武器,沈慕白对着祭司就是一阵狂扇:“给我去死吧你!”
拔地而起的飓风将整座神庙卷上了天,狂风呼啸,漫天黄沙。
祭司自空中摔下的时候,乌鸦面具被唐司珏的剑气砍成了碎片。
“你就是太过谨慎,才会输知道吗?”身沈慕白望着摔倒在地,一动不动装死的祭司说道,“若真是毫无灵力了,你就不会拿出捆仙绳。你过于谨慎,所以你让我知道,灵力可能也会恢复的。”
“你对季桉的态度太奇怪了,你恨不得他死,却又在火烧祭坛的时候一眼都不敢看他。所以我赌,赌你会输。”
“话是这么说,可你也不用这么狠吧,”季桉从地上站起,抖落自己的衣袍,“演戏而已,不用这么对自己吧。”
听到季桉的声音,地上的身影动了动。
沈慕白扬起自己血流不止的手,上面满是深深的划痕:“要想成功,便要对自己狠些。”
“哈哈哈哈……”祭司站了起来,凌乱的发丝飞得到处都是,笑得凄怆,“又被骗了,我又被骗了,”
他抬起苍白秀气的一张脸,笑得满脸是泪,声音满是颓唐:“季家的人,究竟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大,大哥……”季桉被他的疯样吓得倒退两步,万万认不出这是当年那个清风霁月,肆意明媚的天才季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