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幻微笑着点点头:“侯爷说的是。”
白幻心里明白,董晋寒是在讽刺她,陛下昨夜是因为跟她说话才会染上风寒,他是主动来的,而她这个“罪魁祸首”却是被召来的。
“昨夜耽搁陛下许久,令您圣体违和,是微臣之过。”白幻一脸歉意地再次行了礼。
瑾之轻咳了两声,“国师不必自责,是朕疏忽,倒是辛苦皇叔多跑一趟了。”
“为陛下尽心,是为臣本分。
”董晋寒道。
“对了国师,皇叔说祁瑞即将回京,之前作为使臣去邻国问候,并和邻国签了和平文书,便与之前的过相抵,应官复原职,你怎么看?”瑾之问道。
白幻凝眸,董祁瑞之前作为朝廷命官,流连烟花之地也就罢了,偏生因为一个女子,动手打了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两人闹得难堪。
她将此事上报,帝王大怒,革去了他二人的官职。后因董晋寒提议,让董祁瑞将功赎罪,才派他去了邻国。
如今他带回了和平文书,也算功劳一件。
“小侯爷路途辛劳,此番回京,得陛下嘉奖,理所应当。”白幻没有办法否认他的功劳,“只是行途之人众多,等他们回京,陛下定然会设宴款待,届时再论功行赏也不迟。”
这种事对她和瑾之来说都没有好处,只能先选择拖。
瑾之听完,赞同道:“国师言之有理,皇叔舐犊之情朕能谅解,但此次朕要嘉奖的可不止祁瑞一人,若先赏了他,怕是其他大臣会觉得朕有失公允。”
“陛下圣明,是臣考虑不周了。”董晋寒眸中划过一抹晦色,拱手道。
“既如此,皇叔没有其他事,便先退下吧。”瑾之淡淡道。
没有达到目的,董晋寒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跪安道:“陛下保重身子,臣告退。”
转身的刹那,眸子凌厉地扫过白幻,旋即,那微不可查的杀意便消失殆尽。
御书房内留下白幻和瑾之俩人,他们都没先开口。
白幻分明能感觉到从上首传来的压迫感,她本身就有些紧张心虚,此刻感觉头晕得厉害,不顾场合地按了按太阳穴。
“国师也染了风寒?”见她动作,瑾之语气平静道。
白幻将手放下,脸色带着疲惫,“昨夜雨声太大,微臣难眠,后睡着了又做了个噩梦,有些精神欠佳,让陛下见笑了。”
“做噩梦,莫不是国师亏心事做的太多?”瑾之定定地看着她,凤眸闪着幽深的光芒。
“陛下英明。”白幻弯腰,干干脆脆地承认了。
“呵……国师都做了些什么?”瑾之倒是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