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盯着他瞧了一会,最终还是在他坚定的眼神回视中败下阵来,撇撇嘴妥协道:“不说就不说,没有的理由,我可不保证能说服唐榆啊。还有,宁公子是竹青领着我去见的,再加上刚刚的毒蛇案卷宗,你也看过了……你觉得他有没有问题?”
“不好说,先提防着总没错。”
结果还是要走向怀疑同伴的境地,长仪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那要不要告诉其他人?柳道友是最先认识他的,跟他的关系应该也最亲近……”
没等昆五郎回答,她自己就想好了办法:“还是先跟虞姐姐说吧,她最了解柳道友,由她决定要不要告诉他更妥当些,也比咱俩更有说服力。”
“都由着你。”
“既然都由着我,还不赶紧松开手?”长仪斜了他两眼,“反正你什么都不肯说,我也懒得管你这些,这就帮你复原机关,把秘密都给你藏好。”
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小姑娘的手腕,跟被针刺到似的慌忙松手,神色讪讪,看着小姑娘低头忙活的模样,正要说点什么,这时外头却忽然有敲门声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长仪示意他别出声,自己含糊地应答两句,让门外的人止步稍等等,同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慌归慌,却不乱,握着偃具的手无论何时都稳得很,仔细将他胸膛前的皮肤重新黏合起来。
门外的人也真的没有催促,安静得让长仪怀疑他是否已经离开。
——很可惜没有。
两人终于忙活完毕,刚走出房间就瞧见静静等在廊柱旁的阮长婉。这姑娘自然也看见他们肩并肩从自家妹妹房里走出来的景象,眼神尤其在昆五郎略有些凌乱的衣襟上滞留片刻,那表情立即就僵了僵。
长仪想到阿姐先前的叮嘱,赶紧和他拉开距离,三两步跑到阮长婉跟前,笑盈盈地凑上去问阿姐找她什么事。
阿姐眯着眼看向她:“长仪,我昨夜同你说过什么?”
小姑娘只能哈哈干笑,企图用撒娇的方式糊弄过去。
“你们……罢了,日后注意些便是。”阮长婉原本像是要说教两句,中途却不知想到什么,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翻篇揭过,“我来是想找你去瞧瞧虞道友的尝试。我从三公子那里要来了一具傀儡,虞道友想试试能否让游魂附身其上,借此操纵它伤人是否可行……我想,你应当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