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时候指的是姐妹俩的生辰。
说来倒巧得很,阮家姐妹隔着三年岁数,生辰却只差了一天,索性都放在同一天庆祝了,今年过你的,明年按我的日子算,谁也不差谁。这日子又恰好赶在八月里,往前再数几天就是中秋,虽说道界不兴过凡间时节,往生辰宴上加两盘月饼倒也不费事,一家人热热闹闹聚一聚,正应了团圆的意头。
因此这日子便显得格外重要起来。
这一年,阮长婉八岁,阮长仪五岁。
阮家夫妇对自家姑娘一视同仁,阮家主一人给了一件防身的法宝,阮夫人则送了上品的仙法秘籍。
怎么今年还是这两样啊……
姐妹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同病相怜的意味。区别在于,阮长婉收回视线就率先起身谢过长辈赠礼,那礼节,那气度,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名门修养。
阮长仪有样学样地做完一套,但那圆圆的杏眼眨巴眨巴的,当中的期待让人无法忽视。
“哈哈,咱们的长仪还小,这些且用不上呢。来,长仪过来,长仪想要什么,阿爹再别的好不好?”阮家主最先受不住闺女可怜巴巴的视线,招了招手,把自家小姑娘搂在怀里哄道。
阮夫人嘴里埋怨丈夫总惯着女儿,却也在长仪询问的视线中点了点头。
“我想让阿爹教我偃术!”长仪一下高兴了,眼睛晶亮亮的,“想要以后每天只写一张大字,只背一节书!”
阮家主笑着摸了摸闺女的脑袋,没说话。
阮夫人则答得干脆:“想也不管用,不行。”
长仪:tat
阮夫人:“……明日准你休息半天……一天,不必背书。”
长仪:qwq
阮家主看着一脸委屈的闺女哈哈大笑,伸手将自家大姑娘也揽了过来:“都休息,长婉也休息,明日爹爹带你们看花展,城东的菊园主人可是养了好几株‘墨将军’,逮着谁都要显摆几句,咱们就去瞧瞧有没有他说得那么神!”
厅外飘来清浅的桂香,和着席上甜蜜的饼香,这便是长仪关于生辰最鲜明的记忆。
……
雪下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