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赵诗觅立刻去翻找备用钥匙,终于在抽屉的角落里找到。
“随身携带。”
赵诗觅仰着头看着他。
她仿佛总是这样仰望着他,以前是,现在是。
突然,铃声打破她的回忆。
“您有什么吩咐?哦,我刚到家,不忙就去,好。酒又不能当饭吃,记得早点回家。好,拜拜。”
“是谁?”楚泽汐问。
“沈安遇。”
晚饭后,赵诗觅依旧在书房里忙,楚泽汐将一杯热水放在她旁边。“不要总是喝咖啡了,女人应该多喝水。”他拿起咖啡匙搅动着咖啡,“加这么多糖会破坏原本的味道的。”
赵诗觅从以前的相处就知道楚泽汐喜欢喝白开水,那时每天也逼她喝,她嫌弃白开水没味道,每次都偷偷喝饮料,她还嘲笑他跟老头子似的,仔细看看,他的皮肤竟然比她的还要好。这么多年唯一没有模仿他的,是他认为最好的习惯。
加糖是因为我怕苦。
“好,谢谢。”看着楚泽汐推了推眼镜,她一只手托着下颌,接着说,“以前没看过你戴眼镜啊,多少度的?”
“一直戴隐形的,后来得了角膜炎,做了次手术,才改戴这种眼镜的。”他把眼镜摘下来,“500度,不过好长时间没测了,应该又涨了。”他靠近赵诗觅,在一只手掌宽厚的距离停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麻麻的感觉流窜四肢百骸,“要这么近我才能看清糖糖,”他又靠近几分,“或许是这么近。”
眼看着要碰到赵诗觅的嘴唇了,她向后滑了很大距离和楚泽汐分开,“你去睡吧,我还要工作。”
“好吧。”楚泽汐直起身体,重新戴上眼镜,走了出去。
还没平复的心再次被手机激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