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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麻烦,小诗姐,”武小凡看看睡的如婴儿般沉静的沈安遇,嘴角微扬,“以后,沈哥哥病了都由我来照顾。”

不是询问,是警告,是挑衅。

过去的这十多年和沈安遇胜过亲人、朋友的关系,他们中间出现过很多人,包括程冉卿,都没有改变。

突然之间就像专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者一种感情,一下子被别人夺走,扯得心钝钝地疼。画外音却说着,专属,只是你的自以为是,瞬间连心疼的理由都没了。

转念一想,沈安遇的幸福是由他自己掌握没错,十多年的交情,一起躺在草地上数星星,逃课,爬墙,打游戏,临战考试,一起八卦,一起奋斗,一起吃苦,甚至,甚至经历生死......偏偏这种事由第三个人告诉她,生气的理由顿时顺理成章。

其实,赵诗觅清楚的很,沈安遇有许多事瞒着她,但她多少嗅到一些苗头的时候,他还是会积极的跟她说清楚。武小凡对沈安遇宣告占有,只因不是沈安遇亲口说的。

等赵诗觅心静下来,才意识到武小凡说沈安遇病了。沈安遇病了就会很麻烦,想起很多年前他冒着大雨找了自己一夜,又卷缩在地板睡觉时的模样,心瞬间又隐隐的疼起来。

沈父和裴老师之前订好的机票,昨天已经回了c城。原想打电话给石头去帮着看看他的,手垂下始终也没拨过去。

性感漂亮如今又是万众瞩目的明星程冉卿毫无顾忌追求沈安遇的时候,他说过,他要的是平平淡淡的,一个贤惠的妻子。虽然大男子主义,但对方有理想,也不愿意放弃工作,只要不经常加班,都是可以的。有时间两人手牵手旅行,短途或者长途的。有时间打球玩游戏,累了会煲汤给他的妻子。

后来他说,“她甚至不能和我一起光明正大的喝杯咖啡,所以,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她都不是那个和我毫无顾忌在一起的人。”

沈安遇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深邃悠远,那时,赵诗觅第一次觉得他的单眼皮可以好看成这样。

“但愿小凡是你期待的妻子的样子。”

赵诗觅嘴角翘起,阳光洒在她脸庞,深深浅浅。

送走前来道贺的亲戚朋友也差不多临近中午了,一家人吃过午饭,感觉到白舒洋、余天和楚泽凝密谋着什么。

云景顶着根根朝天的头发飞扬跋扈的挤进三人中间,“你们下午干嘛?带哥哥一个。”

“eleanor今天在长悦安城宣传她的新专辑!”白舒洋激动的说着,连带着耳朵都是红红的。

他是楚泽汐这辈分人中排行最小的,哥哥姐姐也都疼爱他。从不仗着这份疼爱骄纵蛮横,总是害羞,也容易脸红,却不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