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面前的建筑物,她点头看不到,于是说道,“他还说,客客身体也不大好。”
这句话说出来竟有浓浓的醋意,云景却没在意,继续说,“他答应出国,却是你和那位沈沈先生亲密的关系对他冲击最大。刚回英国,他接受不了离开你的事实,消沉好久,直到,直到客客受到沉重的打击,他才渐渐恢复如常。”
“他不去你那住,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说到最后云景疲倦的闭上眼睛,和她说这么多实属不易,当初对她可没一句入耳的话。
赵诗觅静静地像听一个并不擅长讲故事的人讲了一个遥远沉甸甸的故事,那些演绎细枝末节的人物依然排演他们的角色,从未在现实中鲜活。
半响,她问了一句毫无关联的问题,那是之前楚泽汐一直逃避的。
“他为什么又回国?为客客小姐寻找她的母亲?”
既然对客客的感情从未变过,她扰乱他一池幽静,五年,足够让这份悸动淡化了。可是,他回来了,回来招惹她。
寻人的方式万千种,为什么偏偏又来招惹她?孤注一掷难道不怕满盘皆输?
云景怔了一下,“或许熬不过想你的寂寞”见她嘲讽一笑,“你以为精明睿智的楚泽汐不是普通人吗?遇到情情爱爱他也会像个肤浅的男人踌躇摇摆。”
她不置可否,却固执的认为,楚泽汐就是为查找客客母亲下落才回国,才,才接近她的。也许是偏见所致,可是执着一个答案对她而言太重要,起码,目前,这个答案很重要。
一面怀疑自己所想的答案,一面希冀另外一种,自己奢望的回答。
疑心病很严重,这是赵诗觅当着沈安遇面摔碎杯子猛然醒悟的结果。
楚泽汐刚回国,沈安遇怕她钻牛角尖一时想不开才配一把她家里的钥匙,却从未用过。
打手机不接,只好顶着毒辣的太阳来她家。
屋里有些闷热,窗子开着,空气凝固似的一动不动,显得外面知了的叫声更响。赵诗觅自生自灭的躺在地板上,小喵正撕扯一本杂志。
似曾相识的画面,这次没闻到酒味,沈安遇看着眼前挺尸状态的赵诗觅,“你的房子可以卖掉,不过要把剩下的房贷还清。我找了一家信誉最高的中介公司,这两天过来估价。”
不见她有动静,“找到好的买家,直接到房管局过户就可以。”
小喵凑到他脚边嬉耍,他好像很有宠物缘,毛豆豆,邻居遛弯带出的大型犬类,小型蜥蜴之类,连和她都不亲近的小喵每次见到他都缠得紧。
赵诗觅突然嫉妒了,他仿佛只要站在一处就能让人自然接纳赏心悦目。他不像站在高高阶梯上面容温和俯瞰众生的楚泽汐,不像玩世不恭性格阴鸷的慕若初,不像四处造势自命清高傲娇的云景,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