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径直深入学校,旁边是操场外围的小型篮球场、排球场等,t大的运动设施很强大,所以有很多比赛都在这里举行。
周边小区的人们饭后在塑胶跑道运动,还有三三两两的小队在人工草坪踢足球。
吸进肺里的呼吸,熟悉、疼痛的感觉。
课后,难得楚泽汐没经受住她的软磨硬泡,扔下第二天做报告的准备陪她。那时,也是夏天,她买来两大提兜的零食,像傻妞似的,在他身边又蹦又跳。
那些东西终究没吃下多少
他们聊小时候的事,应该是她一个人说。她躺在人工草坪上看着繁星闪烁,眼神描绘着他的模样。
给他指着那星星的形状问他时,他低下头吻向她嘴角。半响,问她,“遥不可及的星星比得上伸手就能摸到的楚泽汐吗?”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赵诗觅的初吻。那些星星确实比不上,可是现实中的楚泽汐还不如看着天上的星星睹物思人来得让人安心。
绕到主教学楼赵诗觅注意到武小凡,借着路灯恍惚看到她已画了精美的妆容,身旁是位西装革履夹着文件的男人,举手投足间透着研究学术的儒雅气息。
两人的手暗暗地牵住,向教室走去。
“看着什么这么出神?”
沈安遇突然站到她面前,浑身一颤,“没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看我也这么入神呐。”他追在身后喊道。
瞻望她住过的宿舍楼,这里早已换了一批又批的人,留下无数记忆。
沈安遇所在的计算机系当届的学生不住本部,在和学校隔一条街的北区,那里住宿条件比本部好,只是上课不方便,必须绕过天桥。她确诊为抑郁症,那时两人都接到t大通知书,大人们联系了t市的医院,两人各自租了房子,沈安遇就边打工边陪她治疗,临近开学几天她突然企图自杀,后半个月便推迟入学照顾她,后来她出院,两人重新搬回学校,他才被分配到本部本系上一届的宿舍里。
但是课时冲突并非经常见面,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他来找她。
记得楚泽汐走的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身体硬朗的她染上病毒性感冒,沈安遇便承担起买药买饭,宿舍的三个人也借她光,不挨冻免费吃了一星期的大餐。
当时她并没有因此歉意感激涕零那么夸张,甚至有些理所应当。
林宥里跟她提起这件事,即心疼又怨恨。因为那之后,身体孱弱的他病了一整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