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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哄她入睡,关上卧室门,打了一通电话,那头非常不满,浓浓的鼻音,“你打电话一定是随机的。”

沈安遇波澜不惊说,“医者父母心,救人还看时间吗?”

那人打一个哈欠,清醒不少,“我还年轻,不想做人家父母。”

电话那头悉悉索索,只听“哐”一声,世界沉默了,一阵磨牙声从电波传出,“沈安遇,我一睡眠不好,脾气就不好,脾气一不好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手刃儿子都舍得!”

沈安遇早知如此,钻进卫生间,电话远离耳朵,“以为我怕你,再可怕的起床气我都经历过,不就碎只杯子?这半年我都赔你三个了”

“唔唔我一定上辈子欠你的,选择医生就是作孽”严肃道,“说吧,我家孩子怎么了?”

“什么你家孩子!”沈安遇一字一顿道,“注意措辞。”

“好好好,你家那位什么情况?”

“我问你,治疗抑郁症的药有没有可能导致失明?”

“失明?我不清楚她都用过那些药,不过,滥用药物有些副作用也正常,如果失明,也可能是暂时性的。那类药物长期大量服用的话造成复视的可能极高。”

“视力还会变正常?”

“只是药物短暂性压制,控制一下谨遵医嘱就没问题。”

“好,接着睡去吧。”

“我的杯子。”

沈安遇看看时间,“改天送你一对杯。”

那边幽怨地说,“我只认那个牌子,别的杯子我喝水都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多喝福尔马林长生不老。”

随即掐断电话,再这么贫下去,估计又要从医学常识上升到人格品质,再从人格品质转到社会主义建设。不过不是好方面的,三观不正还要传播的就是这种丧心病狂的人。

赵诗觅脸朝里睡着,他坐在床位许久,这次他不会重蹈覆辙,今夜就不睡了罢。

沈安遇把她杯子洗了,重新泡杯咖啡,拿出手提电脑,条理分明地开始整理晦涩的代码及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