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那是戴的男士的吧?”我问道。
“哦,这个是你的礼物,”她扯下送过来,“呐,给你。”
我手里捧着那顶帽子不知所措,她太不修边幅了吧,追上她,倒着走,“好歹也是新年吧,你送礼物也要给个包装,塑料袋总也行吧?”
“出门的时候忘记戴自己的了,谁知道这么冷,反正也还是新的。”她伸手揉乱我的头发,“嘿嘿”笑道,“这样就不嫌弃了。”
我凑近闻了闻,纤维的味道和,她头发的香味
“傻愣着干嘛?快走啊,你答应替我搞定前面那家店的老板的。”
我戴上有她温度的帽子,跑过去把她卫衣上的帽子扣到头上,看着她炸毛的表情追上来,真的希望这个冬天就这样安静的不要过去。
新年伊始,高三的学生连最后一个寒假都是短暂的,开学前我和几位同学去赵诗觅家里拜年,她自小和外婆生活,相熟的朋友都清楚她的家境,颇具同情,可是她却从不关心。她把保护的人拥进纤细的臂膀里,每天活得勇往直前。
她外婆是位开朗的老人,但或许经历太多,眼底隐隐透着些许黯然,可是依旧不会阻碍她的笑容。
那相似的笑容或许就是她以后爱上那个男人的理由。
“哇,小石子,想不到你品味挺独特啊。”一位同学惊叫道。
她手里拿着一个,呃,奇怪形状的瓦楞纸,周围还磨得泛起毛边。
它旁边安静的躺着买来的精致纸雕。
“这可是我的宝贝呢,”她笑着,不动声色的拿过来,小心的放回盒子里。
“你小时候做的?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另一位好奇的问道。
她晃晃脑袋,锁眉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说:“唔,太久想不起来了,大概是小时候第一次得奖状吧。”
“哈,确实值得纪念,能留下来真不容易,唉,你小时候第一次得奖是为什么?”他问身边的同学。
然后就“第一次”展开情绪激昂的八卦之旅。
那片瓦楞纸的背后,写着一个字母,虽然模糊了,但我还是能分辨出来。
a
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留下记号,和很多去外地旅游的人们在建筑物留下“到此一游”道理一样,仿佛那样才能证明它实实在在的属于自己。
小时候,没学英文之前,“a”是“安”的首字母
我眼前的景象竟模糊起来,眨一眨眼睛似乎有泪水掉下来